走廊尽头便是他的休息室。
房间大约有六十平,走进屋子,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使得那桌上也洒满了阳光,靠近窗边,才看清,是花梨木的桌子,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其中一张宣纸上饱满而霸气的隶书让人涌起热血,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紫檀香,这一切都如此幽静而美好。
中间一张床榻,精致的雕工,也是稀有的木质,这间屋子无时无刻不在炫耀着主人低调而喜奢华的个性。
袁晏溪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副少女凭栏听雨的曼妙画卷。
陆惜之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袁晏溪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头搁在她肩头:“在想碧莲的那双鞋?”
她惊喜的转过头,“其实你没睡着?”
他笑:“你的声音,如雷贯耳。”
在他腰上一掐,男人闷哼一声,沙哑着嗓音:“娘子的手劲真大,为夫疼…”
老脸一红,心底又泛起一声狼叫,嗷呜……
“少臭美了,谁是你娘子。”
袁晏溪以吻封缄,“娘子太吵…”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嗯…”
当袁晏溪的手快把她腰肢掐断的紧要关头,陆惜之终于扭开了脸。
她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推开他一点点,“这两日很辛苦吗?都没好好睡觉,看你眼睛都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双手抚上他的俊眉和深邃的眼睛,心疼的说。
一说到这两日,袁晏溪的眼神瞬间带上一股杀气,他定定心神,不想她多虑,轻声说起两日概况:“在咏叹楼找到些东西,本想试探一番,但是受到些阻碍,没什么大事,已经想好办法了。”
“刚才不小心听到东海和南洋说起曹金岳,是不是又跟他有关?”说起这等无耻之徒,陆惜之目中也闪过怒意。
袁晏溪冷哼一声:“今早只踹一脚,真是便宜了他!”
什么?!他踹了曹金岳?
噗嗤一声,陆惜之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看来我这一脚太少了?”
边笑边注视着骤然迸出杀气的袁晏溪,脑海中闪过以前人人对东厂,对袁晏溪的传言和恐惧,说他是如杀神降世的红衣修罗,心中不免愤愤。
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袁大厂督身手骁勇,武艺超群,若是再踹一脚,他焉有命在。”
身手骁勇,武艺超群…
这八个字钻入耳中,酥酥麻麻的,袁晏溪胸膛里涌起陌生又熟悉的激越澎湃,仿佛巨浪拍打着河岸,一浪接着一浪,他没有看镜子,不知此时的自己俊脸浮起了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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