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所有的算计里,不仅为了独占祁天印的宠爱,还对自己爱慕之人的亲妹妹和亲侄儿下毒手,那又是一种怎样的贪婪和欲望。
陆惜之最后问她:“虽然,你已经承认直接参与又或间接参与的下作之事还有杀害皇嗣和三个美人的事,但是,我还是想问你,那些都是皇上的孩子,既然你喜欢皇上,可想过,这些事会让他伤心?”
“伤心?”常心悦眸光一闪,旋即黯淡下去,最终成了不屑,连声音也变的轻而无力。
她沉默许久,陆惜之只以为她不想再回答,可常心悦却忽然坐正,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幽然看着她,缓缓的道:“本宫被人联合起差点没了孩子,皇上不信我闻的燃香里有夹竹桃粉,也不信我用的枕头给人灌了麝香木屑,而萧婧安只是轻微呕吐,皇上就大发雷霆,治了曾去过她宫里的妃子的罪。”
“作为皇上,前朝大权为重,无论当初是谁,都必须忍下。”常心悦搁在茶桌上的手缓缓收紧,突然面露痛楚,几乎从牙缝里恨恨着道:“可那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为何他能对萧婧安那么疼爱,却对我如此不闻不问、处之泰然?!你以为韦茹夏下的那些夹竹桃粉为什么能接连得逞,他却无动于衷?”
她转过头,又去质问:“吕顺,你可曾见过他伤心?!”
吕顺自然没有做声。
常心悦说着说着语气开始急促,眸光变得狠戾,陆惜之瞧着她忽然变得狰狞又旋即茫然无焦的眼眸,心中瞬堵,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因为…因为皇上以为,他杀孽过重,所以天降责罚…”她说罢,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常心悦顿时怔住,震惊之色溢于言表,瞪眼看着说话的女子,后者则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无人说话,也无人动作,时间仿佛定格,空中渐浓的除了那甜腻的桂香,还有常心悦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陆惜之微微阖眼,心中五味陈杂,虽不能有切肤之痛,可看着常心悦的失落,作为女人,也能体会一二。
她就那么呆坐着,微埋着头,眼神若有若无的看着门外,将泣未泣,形神漠然。
“姝儿。”祁天印的声音仿佛又苍老了十几岁。
常心悦心头一震,这个名字有多久未曾听过了?缓缓转过头,眼光复杂的看向那个自己陪伴了几十年的男子,她无惧与他对视,坦然道:“皇上,臣妾有罪。”
“我只问你,婧安真是你害的?”祁天印沉声问着,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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