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钱芳茵很是喜欢儿子这种跟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模样,但现在这个情况,她有些莫名的心烦。
“真不知道我们老宋家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的没一个省心的,春雪啊,我之前给你带来的药方有没有坚持吃啊?你和阿祥身体还好,赶紧再要一个。”
梁春雪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见她说起这些话了,像一个魔咒一般,每当开头的几个字出现在她脑子里,眼前就能浮现出对应的场景。
苍老松弛的皮肤,没有多少肉的手指在她保养得宜的手背上拍着,眼神充满压迫感,血管里的血液都好似要被这个诡异的气愤凝结,冰冻出的冰碴刺在神经上,刺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抽痛。
梁春雪垂头敛眉,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已然四十几岁的她做起这样的动作来竟也毫不扭捏,全然一派熟练的姿态。
看得宋清祥一阵心疼,“妈,我已经有孩子了,不用把春雪逼得这么紧,那些药我闻着都觉得苦。”
“而且我有儿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宋清祥说到最后语气低下去,最后只有离得最近的钱芳茵听得清楚,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自家儿子一眼。
这件事是能现在拿出来说的么?
唉,儿子果然不能没有她看着,要不然这日子可过不了现在这么好。
又看了眼一脸懊恼泫然欲泣的梁春雪,眼底都是嫌弃。
——
宋书舒回到家,把合同拍给母亲留给她的律师后便看着合同发呆。
说实话她对季婉的感情很复杂,小时候妈妈在她印象里是无所不能的温柔仙子,等长大一些又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会掐着她的脖子癫狂的问为什么她还不去死,等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好像又重新变成了那副温柔的样子。
会轻轻的给她扎起头发,跟她道歉,絮絮叨叨说一些当时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再后来,私下给她留下一纸合同后就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嗡嗡。
放在外面的手机疯狂振动,是到了该出发去工作室录歌的时间了。
“乖乖,姐姐要出门给你赚小鱼干去了,你在家乖乖呆着啊。”
说完轻轻用脸在猫猫头上蹭了蹭,这是最近新养成的习惯,出门前和猫猫亲亲蹭蹭,回来后先和猫猫玩一会,习惯之后就会有一种家里一直有人等自己的错觉。
宋书舒很贪恋这种感觉。
早有准备的纪岁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一套衣服来穿上。跟在她后面也出了门。
“小舒,出门了么?”
宋书舒刚发动车子,林白就给她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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