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不能也不敢出这样惊世骇俗的命题。

是谁？

慢吞吞的往嘴里塞饭，脑子神游天外，试图捕捉零散的信息跟命题勾连。

皇帝？当思路衍生到今上，王素感觉一切都解释通了。

当今皇上不是皇长子，甚至不是嫡出，而是先帝的嫔妃所生。

而现在，先帝的皇后在世，当然的皇太后，而陛下的生母只能是尊称太妃。

这就是礼！

那孝呢？嫡庶安得双全法！真特么行！

等王素落笔，考棚里已经昏暗，几乎接近了考试结束的时间。

头昏脑胀，脚麻手酸。

不等掌灯，考棚里清场了，考生统一一个表情：疲惫。

不管是自觉通过的，还是根本没希望的，都只有疲惫感。

考棚内外是两个天地，出考棚便是河中府最为繁华的街道，怡红院斗大的气死风灯就随风摇曳在眼前。

怡红院的门前，似乎被买断了，清场了，一溜的清倌人排成两列…～迎接考生？这买卖算是做到家了。

“哲哥，你懂，怡红院还有这规矩？算是给考生的福利？”

“不知道…～什么是我懂？说话就不能别带坑？”

看看搁三四人在另一边走着的白家儿郎，似乎他们也懵……不是福利？

走近了，已经能看到大多数翻过来一样的清倌人，除了面孔清秀青春，真没什么看头。

“恭祝王师初战告捷，一举成名！”

整齐划一的清脆声，整齐划一的鞠躬。

左右看看，突然觉得似乎、好像、也许是向自己致敬了。

“简之，还是你懂！”

王哲，不光是他，哥几个全部躲开了，就看王素被一群清倌人行礼。

倒是真有人羡慕，还不少，问题是这特么算哪门子事？

王素不喜欢，王素很生气。

“巧娘，玩过了！”

“小爷说三个数，若你不出来，小爷不在乎这狗屁的恭维，立马转身就走！”

“你别不信！小爷做的出来！”

根本不管哥几个张嘴哈气的惊讶，更不管别的什么白家的、其他那些个士子不解加鄙视的眼神，王素就这样吼。

没等王素开始数数，巧娘就急匆匆的从怡红院出来：“哎呦，王公子，您这又是为哪般？”

“公子既然不喜欢，妾身让姑娘们走人就是，可不敢发怒。”

“只是，王公子，您当时可是当着河中府所有贤达答应过，要教会姑娘们泡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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