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放过水果摊主,还是身边路过了个穿丝绸的老爷,还跟两个恶仆。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见贵人老爷路过,立刻老实了,小心翼翼地从人家身边走过去。
接着又看见了个蹲在地上卖炊饼的老妇人,六七十岁,头发花白,就蹲在地上,一旁放着装炊饼的篓子。
牛二见这老妇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脚踹翻了老妇人的炊饼筐。
发黄颜色,酷似窝窝头的炊饼顿时散落一地。
牛二像是找到了快乐一样,顿时上前,用他那又脏又臭的草鞋在满地的炊饼上乱踩起来。
这炊饼是老妇人好辛苦才做出来的,她儿子本是禁军里当兵的,前些年和西夏打仗死了,老婆也跑了,留下个孩子,全靠老妇人拉扯。
这一筐炊饼也得不少本钱,是她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现在被踩成这样,肯定没法卖了,心酸之下,老妇人顿时忍不住哭泣起来。
牛二看着老妇人哭得稀里哗啦,他大笑起来,扬长而去。
杨应站在他身后的街道上,看着老妇人把地上的炊饼捡起来,背上框子,准备离开。
“婆婆,这炊饼不卖了?”杨应突然走上前,走上前询问老妇人。
老妇人抹了把眼泪,只是摇摇头:“这还怎么卖,只能自己吃了。”
这炊饼被踩成这样,也只能捡好的给孙子吃,坏的,就只能自己吃了。
杨应看了一眼老妇人的背篓,被牛二踩过一通,这炊饼还怎么吃?
吃了恐怕会得病吧。
杨应微微一笑,对老妇人说:“这炊饼人是没法吃了,不过买来喂狗还可以,不如全卖给我喂狗如何?”
老妇人看了一眼杨应,停下脚步。
“公、公子要全买?”老妇人问。
“全买。”杨应径直回答,“得多少钱?”
“这还有三四十个炊饼,本来七文一个,现在不能吃了,公子若想买,给二百文……一百九十文就行了。”老妇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炊饼和后世人们常吃的馒头差不多,但没发酵过,更硬一些,由于不是精面做的,颜色不可避免地发黄。
虽说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这里是汴梁,物价贵,一个炊饼七文钱,成本就得五文半。
二百文也就是成本价,但饶是如此,老妇人还觉得卖贵了。
“好,那边全帮我包起来吧。”杨应对老妇人说完,从钱袋里掏出一串钱递给老妇人,不止二百文,倒有快三百文了。
“公子这是……”
“这些钱于我来说太少,也懒得数了,二百文肯定是够了,拿着吧。”
老妇人望着杨应,她这种一文钱要掰成两瓣花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一串,起码得二百七八十文!
对老妇人来说,这也不算是笔小钱了。
够她家一老一少用半个月的。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老妇人接过钱,连声道谢,接着揣起钱,迅速离开了街道。
她生怕又有泼皮无赖来抢她的钱。
杨应正想跟着牛二,去找杨志,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道人声:“看你随从这么多人,助人怎么这般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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