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枭说得对,大洛对咒术师的歧视观念,不应该存在。
可如果想改变这一切,就必须毁掉御天长城,毁掉我们大洛的立国之基。
即便如此,想改变观念,也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转变这片土地上大洛人那根深蒂固的歧视思想。
当然,也有更快的方法——战争洗礼。
战争永远不能被赞美。
但看待一件事,不能只看片面。
战争的另一面,代表着清洗、重组、改革。
大洛至今,国祚三千年有余。
太久了。
作为一个王朝,这个维持的时间太久了。
大洛内部,以八国柱为首的贵族党派争斗不休,权势家族掌握王朝的大部分资源,即便吃到吐也不愿意丢一些出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笑的是,这句从旧纪流传下来的诗句,居然在今天还是那么那么的应景,真是一点没变啊这个世界。
那些老家伙站在上面,就压着底下的年轻人永远都出不了头,甚至权贵们的一时兴起,一次政治斗争,就能葬送王朝股肱之臣的生命……
歪曲的思想、纠缠的利益。
各种各样的破烂事情,如同蛀虫,不断啃噬着这个王朝,让我见之生厌。
可朕能做什么?
朕什么都做不了。
啃噬王朝的,是这些蛀虫。
但可笑的是,维持王朝存续的,居然恰恰也是这些蛀虫。
我不懂,我不会,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当年父皇说得没错,我只适合做武夫,不适合做皇帝,早晚有一天,我会因为龙椅上的事情而受困一生。
年轻的我不太懂。
但我现在懂了,我父皇的话,很正确。
我真的很烦……”
说到这里,洛帝长长叹息,“我明明只是一介武夫,却因为坐上了那一张龙椅,足足半生的时间,不曾酣畅淋漓地战过一场……我当年怎么就能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如果我不坐上那张龙椅,我应该可以活得更加快意。”
嗯?
听到这里,李观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不知从哪句话开始,这位身穿黑金帝袍的老人,忽然就没有再自称“朕”了。
“所以,龙椅是束缚?”
李观棋看着洛帝,好奇地问道。
“责任是束缚吗?”
洛帝只是反问一句。
“额……”
李观棋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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