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莲平静地走出警署。
李锦富的下属Gigi走了过来。
干练的下属Gigi对李锦富道,“她在说谎。”
“她没有说谎,只是有些事没说。”李锦富摇摇头,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Gigi问。
“派伙计继续盯着她。”李锦富面无表情地道。
“好。”
其实,李锦富总感觉不对劲。
他调查O这么多年,他知道O是一个低调的人,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他,都不在意他,都忽视他。
他怎么会这么高调地做出这种事情呢?
是报复警队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
如果是别的目的,那又是什么?李锦富想的脑瓜疼。
没由来的,他想起了自己那位停职多年又高升后的同事——凌曜栋。
李锦富听过凌曜栋在铜锣湾的事情——毕竟之前就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炒作那个事情,所以李锦富知道也很正常。
李锦富也觉得凌曜栋在铜锣湾做的事情很不像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还是……怀有别的目的?
怎么可能?可能是我多心了!
李锦富摇摇头,为自己的联想感到可笑。
他看着墙上O杀人后的照片,心里默默道,“O,你的目的是什么?”
照片上的O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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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惠莲,是一名工作在香港的台湾人,在一家专营日本录像带的店铺里面工作。
老实说,因为VCD的盛行,这个工作赚的钱不多。
所以我晚上还会去兼职。
当然不是去庙街,钵兰街兼职。
而是给一个经常出差的日本人当家政妇。
那个日本人,叫小野,我一般称呼他为——小野先生。
每逢周一三五,我会去他的房子里面,帮他打扫卫生。
这个工作并不累,但收入还算可观。
生活就是这样波澜不惊地进行着。
直到有一天。
小野先生带了一个受伤的朋友回来。
他对我说,因为要照顾他朋友,所以不方便去外面采购食品和生活用品,所以请求我帮忙他进行采购。
这对于我来说,并不费多大的功夫。
我只是略一犹豫,便答应了,即便那天,我在录像店的电视机里面看到,当天有悍匪闯入警察总部,救走了一个国际杀手。
我感觉我的生活里面好像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即便小野先生让我帮忙采购的物资,都是普通的生活物资,都让我这条好像要在岸上面快要窒息而死的小鱼,重新接触到了水,重新呼吸到空气。
那种感觉,是由外到里,难以形容的酥麻。
我默默地帮小野先生购买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包括医疗用品,但我什么都没有多问,小野先生也从不多说,我们一如既往的拥有默契,就像我们坐在一块,都可能很长时间不说话一样。
我们……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吧?
直到那一天,我打开门,看不到小野先生,以及那个眼神轻佻,但是不让人讨厌的病人。
再后来,我从电视机里面看到,小野先生在警察总部,枪杀了警务处长。
小野先生,是一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