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程诺言,见他眼神恍惚,他小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又见他眼中的闪躲,他知道这个弟弟的性子,蹙眉又问:“还是又闯什么祸?”
程诺言是伯候世子,闯祸那是经常的事,全家都哄着宠着他,家里也只有他的父亲程送能治他。
且对他这个大哥还算恭敬。
程诺言只闪躲的说:“没有的事。”
这边程老夫人就喊:“言儿,你过来。”
程诺言内心咯噔,真的事发了?
他不是让门房捂实了吗,这些门房,倘若他今天受了罚,定要他们好看。
他咬牙上前,对程老夫人却恭敬拱手行礼喊了祖母,故作镇定,但眼神闪烁透露了他此刻的紧张,还刻意离程送远一些,毕竟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
程老夫人何等精明,见他如此,面色就不好看了,因为每当程诺言闯了祸就会有这些行为。
“你又闯了什么祸?”
程老夫人宝贝程诺言,但也害怕他真的闯了什么大祸得罪了秦家,要不然秦凤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传这话。
程诺言支支吾吾道:“孙儿没闯祸。”
程送见程诺言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面色一沉,“逆子,还不是老实交代。成天在外打架闯祸,如今脸上还鼻青脸肿,还不老实交代,是要我请家法吗?”
泾阳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老爷。”
岂可轻易请家法。
但也没有再说别的,不敢驳了他丈夫的脸,更怕她的帮腔反而适得其反。
程送作为驸马,平日里敬重泾阳,夫妻二人相处也和睦恩爱,连妾室都没有,令人羡慕。
程诺言见到程送就跟老鼠见了猫,立刻跪下,求饶道:“求父亲别请家法。”
他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程老夫人看得心疼,呵斥程送:“你就是这脾气,动不动就吼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好好的孩子都被你给说教坏了。言儿还是孩子,别动不动就请家法,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她溺爱的将程诺言拉到她身边去护着,然后温和的问:“好孩子,告诉祖母,都做了什么?”
程诺言见实在瞒不住了,便将下午的事都描述了一遍,越到后面,越是虚心的越小声。
在场的人听到都面色难看,作为大伯父的程逊眼见着侄儿如此不着调,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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