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现在也是

“……”

“更糟糕的是，如果你不告诉他而他却无意中知道了，他会原谅你吗？你们的婚姻会因此破裂吗？”

“……”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他了解你，接受了你。你能保证他的家人、他的邻居都接受你吗？”

“……”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女巫。但你能担保，在漫长的生活中，他不会嫉妒你所拥有的才华吗？”

“……”

母亲的问题像针一样尖锐，一下一下扎着李慕的心脏几乎要刺出血来。

“可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呢？”李慕倔强地说，“世界上可以有你那种‘如果’也就可以有李慕的这种。真正的爱情面前应该是没有任何障碍的，不是吗？只要他真的爱李慕，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对吧？”

“你明白什么是爱吗？”半晌，她缓缓地说。

“难道不是一种喜欢的感觉吗？”李慕茫然地看着她，不知何意。

母亲深深地看了李慕一眼，似乎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李慕不知道她原本想说什么，但她此刻的神情却让李慕熟悉得心惊：小时候，每当李慕问她李慕父亲是谁，她脸上就会浮现出这一模一样的表情。

“爱情和魔杖，如果二者终将舍弃其一，你会选什么？”她最后说道。

脑海里浮现出帕里斯的笑容，李慕咬着嘴唇思索着，泪水似乎要漫了出来，闭上眼睛孤注一掷地说：“爱情。”

“那如果换做爱情和生命呢？”

“你就一定要把李慕逼到墙角吗？”

母亲悲哀地看着李慕，声音有些沙哑，“海莲娜，李慕只是害怕而已。李慕真的怕你有一天会为了爱情而舍弃生命。”

李慕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