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稳,是最重要的。”
……
第二天。
一处宅院中,摆放着刘二几人的尸体。
尸体旁,放着寥寥无几的纸钱,应该是村里其他的泼皮祭奠的。
而村民们虽然装作奔丧的样子,却无一人悲痛。
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刘二不知道是遇到了哪个山匪,才遭了毒手。哎吆,死的可太惨咯。”
说话者貌似在谴责山匪,但眉眼中的解气,却肉眼可见。
甚至都快笑了出来。
“什么山匪,我听见钱四和柳三在那儿喝酒,嗷嗷大哭,说幸亏没跟刘二去,没想到小晋子这么狠。”
“真的假的?小晋子才十五啊,怎么可能是他?”
“咬人的……不对,是真人不露相!”村民顿觉失言,连忙修正措辞。
那可是疑似害了三条人命的强人,自己说话时刻要注意。
“张晋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村民哗啦一声散开,满脸畏惧。
张晋看了一眼刘二几人的尸体,再看看头戴白布的村民。
嗯,同村一场,死都死了,理应有所表现,倒也正常。
他走到跟前,往刘二尸体上啐了一口,以作祭奠。
布帛扯开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上散了一地白色碎布条。
再无一人理刘二的尸体,反而聚拢过来。
“晋哥早。”“晋哥越来越俊了。”“像个秀才,以后肯定能当大官。”不少人脊背已经下意识弯下。
张晋打了个寒噤,连忙止住。
他不喜欢拜别人,也不喜欢让别人拜。
“怎么这么生分了,还叫我阿晋就成。”
“不愧是晋哥,一点架子都没有。”“将来肯定能去白驼城置办家业。”“白驼城算个屁,晋哥最少也得去中原置办。”
张晋眉头皱起,抬手止住吹捧。
就在这时。
“谁在喊我?”
一个矮胖中年人听到捕头两个字,摇晃着走了过来。
他身着靛青色“捕”字官服,腰悬佩刀,头发梳得瓦亮。
“燕捕头。”张晋不咸不淡,算是打了声招呼。
燕捕头神情不悦,盯着张晋看了半晌。
“乡亲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张晋歪了歪头,扫视了一眼周围。
无一人敢上前。
“你们在犹豫什么?刘二是他杀的!他是杀人犯!”
“燕捕头,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张晋一句话就把他噎了个半死。
既然已经知道这燕捕头和刘二是一丘之貉,今天又摆明了是想要为刘二出头,张晋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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