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帆没有任何惧意，直接迎上薄湛的目光。

“这话就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薄湛看向手术室，“你这样我很难不怀疑你的动机。”

“你不会是怀疑车祸跟我有关。”孙云帆从对方的眼神里，品味出这么一点意思。

薄湛眯着眸子，“你有吗。”

“我当然没有。”孙云帆斩钉截铁，“我和秦初言之间的误会早就化解了，我现在跟她……”

他斟酌一下用词，“我们应该算是朋友。”

“这恐怕只是你单方面认为。”薄湛咬牙警告：“你最好离她远点。”

“这我恐怕做不到。”孙云帆拿出手机，轻点几下，“这是她出事前给我发的短信。”

说完目光下移，往薄湛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仿佛在无声询问，秦初言在面临危险之际，有没有再给别人发信息。

薄湛抿唇，神色瞬间落寞下去。

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的手术灯终于熄灭。

大门一开，秦母跌跌撞撞跑过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薄湛目光急切。

孙云帆也不由自主站起来。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一直不能醒过来，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怎么会……”秦母感觉天都塌了，喃喃自语了好一会，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植物人…

那不就成为废人了吗。

“不！医生，你再给她好好看看，我女儿那么厉害，她会设计游戏，会主持，她不能一辈子就躺在病床上，绝对不能！”

秦母紧紧抓住医生不放，几乎跪下来苦苦哀求。

医生扶起她，叹了口气，“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靠病人自己了。”

秦母猛地摇头，大叫起来，“你简直胡说八道，她都昏迷了，怎么靠自己醒过来！”

这就是个庸医！

秦母视线在场内扫一圈，看到薄湛的刹那，好像抓住了希望。

“薄湛，女婿！这个医院不行，你快给她换一家，我不信所有的医院都这么说。”

薄湛嗓音沙哑，“这已经是最好的医院了。”

“那怎么办啊，她要是醒不过来，我们这个家也算是垮了。”秦母泣不成声，一夜之间发丝都白了不少。

“我会承担所有的医药费。”薄湛眼底情绪翻涌，深深望向病床上的女人。

隔着一扇门，看不真切。

秦初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比墙面还要苍白。

全身都是冰冷的仪器，连呼吸的起伏都不甚明显了。

薄湛暗暗捏起拳头，再次开口，“也会给她找国外最权威的专家，直到她醒过来。”

秦母欣慰的点头，“我知道，你对她是最好的了，现在她也只能依赖你。”

这个时候，孙云帆站出来，“还是我来联系专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