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随意仍在桌面上的三个手镯,牛全马松两人立马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口中喊道:“不敢让大官人使钱。小人两个一路定然将徐教师伺候周到,不敢造次。”
“伺候倒用不着你们,别无事生非就好。”宋江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后就不再理会。
吃了片刻,眼见时候不早,宋江道:“徐教师上车吧,这一路只管先把身上的棒伤养好再说。不然到了兖州也是麻烦。”
徐宁见说,暗自感动,一时竟呐呐无言。
宋江只是扶住他,将其扶到张教头那驾马车之上,让锦儿代为照顾一番。
适才张教头一家都没露面,见今两下相见,自是寒暄不止。说起各自遭遇,又是暗自神伤凄苦不已。
车队启程,汤隆跟着焦挺上了宋江的马车。
对于徐宁,宋江现在没什么拉对方上山的念头。只因他知道,像徐宁这样的人,总是还对这世道存在念想,还想着过后一家人过上平静的生活。如果不出什么变故,平凡就是对方最大的愿望了,是不会跟着落草的。
但金钱豹子汤隆不同,这是能主动上山的,当然也是山寨需要的特殊人才。
“汤隆兄弟今后有何打算?”车辆行驶途中,宋江试探道。
“哪里有甚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俺现在就想着护送表哥到兖州。至于以后,却是没有想过。”说着他故作豪迈的摆了摆手道:“俺这么大的人,又有家传的打铁手艺在身,去哪里也饿不死。就在兖州盘个小店,打铁为生也不错。”
宋江笑了笑,也不揭穿他,只是正常聊天:“听闻兄弟家住延安府武冈镇,怎地到东京汴梁了?”
“只是来探望徐宁表兄。”说起这个汤隆的声音小了许多。
“这样啊,我还说家中正好缺一个会打铁手艺的。不过既然兄弟已有打算,那宋某也不好强人所难。”宋江拿过一小坛酒递给他,笑道:“这是东京城里上好的酒水,汤隆兄弟尝尝。”
汤隆苦涩的笑了一下,接过酒坛,狠狠地喝了一口,嗫嚅半晌,突然道:“小弟先前没说实话。”
“哦?”宋江静待下文。
也不知是眼前这大官人教训那俩押送公人让他心感畅快,还是如今的酒菜招待和温言细语,让这几天一直感叹世间人情冷暖的汉子放下了心房。
只听他哭诉道:“好叫大官人知晓,小弟如今身上只剩五两碎银,再也别无他物。等送兄长到了兖州,别说盘个店面,就是吃喝也成问题。”
宋江温声道:“钱财不是问题。某这里多的是,一会给兄弟包上一些,权且应急。”
汤隆见说,心下更是感动,哭声更大:“想俺汤隆也是军官之家出身,家父被老钟经略相公任命为知寨官,专门为边军打造器械,其中油水不少,少时倒也不愁吃穿。只是家父病亡之后,那些原先称兄道弟之人,全然不念旧情,看俺少不更事,诱骗俺去那赌场,经年将家当全部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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