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曾在御前待过,也曾出使过小国交流。见过汴京繁华,也见过边境荒凉。只因官家妃子亲眷患肠疾,众人束手无策,老夫提议动刀医治,患者当时幸存,只是不知何因,半月后一命呜呼。老夫也被问责,好在有相熟的力保,这才只是被革了官职,回到沧州老家。不想在此又遇那乐陵知县小妾患此病症,不知何人说老夫精通此症,便被强请去了。只是那小妾患的是急症,除了开刀别无他法。”
宋江听了插话道:“可是又出了什么差错?”
“唉!”那朱道能又是叹了口气:“老夫事前就说,开刀之事全没有把握,还曾因此被贬回乡,而且男女有别,不好下手。但那知县事急,只说生死之间,哪管其他,让我尽管施展妙手便可,后果如何全不关老夫的事。我见他情真意切,也想找找上次失败的缘由,便答应了下来。此次开刀非常顺利,患者当时就除了病症。”
“即是治好了,先生如何还获罪了?”宋江奇道。
朱道能低头黯然道:“只是当时老夫要查找前次失败的缘由,要求去除患者所有衣物,避免所有邪气风险。”
宋江听了自动就补充了后面的情形,淡淡道:“可是那知县见小妾痊愈,便想起了小妾裸身之事,全然忘了当时情急之时说的话,因此恨上了先生?”
朱道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那知县以某施刀为由,说某邪医害人,给判了个刺配沙门岛。”
在旁听了的武松不由得不忿道:“先生即是动手医治之前已经说好,还是他相求的,怎地事后临头又来怪罪?”
焦挺也是道:“这等人管他去死,事前恳切,事后又怪,端不为人!”
唐斌更是道:“如此人却为官,呵呵,这世道啊.....”
宋江听了他们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这事他熟悉啊,医患关系就是在后世也是很紧张的,现在有着男女大防,又没有责任合同,那知县还有权利在手,他要是不认,自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了,宋江也明白了前因后果,便道:“那沙门岛乃噬人凶恶之地,这么判就是让先生去死啊。”
见朱道能默然无语,宋江趁机道:“先生就甘愿么?”
“不甘愿又能如何?”朱道能木然道:“我之一死,家人得全,留下的钱财足够他们生活了。”
“宋某一直以为活着就有希望,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强。先生不如就寻个法外之地换个活法的好。”宋江诱道。
听闻这个,朱道能抬起头来,认真的打量着宋江:“你可是要我落草为寇?某猜想果然不错,你们不是正路人!”
被说成不是正路人,宋江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先生此言差矣,为寇者不一定就不是正路人,为官者也不一定就是正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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