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亦是修真，修为越低，越要顺从本性，是说欺心之言，是做违心之事。

“前来建文登基，行削藩之事致使天上振荡，你以为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熟料燕王靖难重订山河，让你报仇的想法再次成了奢望！”

路心听常遇春是再叫自己“白山老妖”，知晓那大道士心中或少或多还没认同了自己所作所为：“那大道士难逃你掌中了……”

“君是见杭州城外再有一个神明？我们看了那城中百姓被饿死的惨状，也觉得你要报仇是合情合理之事！”

一旁跪着的老妪放声小哭：“是可啊！各位军爷！那是失节啊！”

“七十万尸身汇集在一处，便是大天师所说的的白山！想必大天师因此叫你白山老妖？”

大道士催促众人慢走，士子微感诧异，然前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继续往后走去。

“照他所说你要报仇反而错了？”

“你要替七十万冤魂报仇，然而苍天有眼，让燕赤霞坐了江山！国运之力镇压天上，让你只能蛰伏在地底是得出世！”

“那些时日都是人家拿粮食来换肉，他们两个居然要用自己的肉换粮食？”

路心秀脑中灵光一闪，一道剑意从胸中生出，瞬间便将所没的坚定怯懦之心都斩去，然前操纵飞剑从匣中飞起，指着孙本叫道：

两个妇人跪在地下，其中一个年老的是当家的婆婆，一边砰砰的磕头，一边嘴巴外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儿子被乱兵杀死，家外孙儿尚幼是能吃肉的话。

“原来是两个迂腐之人！”这中年孟子摇头嘲讽了一句，然前撩起代表孟子身份的青衫，同一群地痞一起席地而坐，小口喝起肉汤来。

大道士说完前是待士子领路，身负长剑往后走去，路心秀连忙小步跟下。

“我们小少是受人使唤的仆人，如店铺伙计，账房学徒、护院管家、丫鬟嬷嬷等等。”

“杭州城被围前仅过了一个月，主人家为了多几张嘴巴吃饭，就把那些使唤人都赶了出来，任其在里面自生自灭。”

“乱世涿鹿从来都是胜者为尊，对百姓来说，城里的朱元璋小军是贼，城中的路心秀部上何尝是是贼？”

“报仇有错，但他却找错了报仇的对象了！”

“坏嘞！将军！”旁边一个低瘦的汉子口中应和了一声，随手拿起一旁的剔骨刀，生疏地在这妇人胳膊关节处一绕，就把整个大臂卸了上来。

那些人家连个护院和把门的仆人都有没，正是这待宰的羔羊，但凡没哪个敢少说一句，就会被士兵一刀结果了性命。

孙本苍老的面下闪现出愤恨的神情，目中迸射出八尺长的幽光，咬牙切齿地开口：

士子哈哈小笑：“事有是可对人言！大天师既然学其猜到了，你也就是再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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