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藩打算对苏秦革职处理,以儆效尤,玄着你觉得如何?”郑成功看着他,又问道。
张煌言听了,一时不能确定,随即又道:“当前浙东二府,得力的官员还是紧缺,若是直接将苏秦革职,恐怕很难找到合适的人,继续推进原本的计划。”
“革职是革职,但没有新的知县之前,苏秦便继续代行知县之责就是了,这年头,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知县什么时候来,谁说得准呢?”冯澄世忽然出言,微微笑道:
“再说了,慈溪的事情恐怕也算不上紧急,其他更紧急的地方,选派官员上,自然是优先一些的。人人皆有难处,那几个乡绅再难,事情再大,能有藩主的事情大吗?”
“下官明白。”张煌言听完冯澄世的话,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这是什么意思,他自然听懂了,大不了让苏秦这个革职的知县,代行知县半年,再调到其他棘手的地方。
冯澄世嘿嘿一笑,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郑成功,然后又接着道:
“张大人,我看那苏知县也是个可靠的人,本事也不小,浙东二府那么多个县,就他办事的速度最快。再说了,他征地征房屋又不是没给钱,只不过是没达到那些乡绅的要求而已,这样的人,今后还是大有前途的。”
郑成功和冯澄世两人一唱一和,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张煌言自然也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处理此事。苏秦不仅不能就此冷落,将来恐怕还得用到江南去。
毕竟,强征土地和房屋建兵营和仓库,本来就是没得商量的事情,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只不过,有的人误判了局势,以为曾经要风的风,要雨得雨的大明又回来了,自己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下官一定谨记冯大人的教诲,苏秦这株好苗子,绝对不让他长歪了,更不会让他遭了冷落。”张煌言当即又拱手抱拳道。
其实,这个法子他应该一早就用了。如此一来,至少可以拖到国姓爷离开宁波府城,回漳州之后。只是最后还是觉得那几个乡绅闹不起来,放松了警惕。比起自己当这个恶人,张煌言更不希望事情闹到国姓爷那里去。
“咱们的安抚之策,效果还是相当显着的,大部分地方乡绅富商,甚至是隐退的官员,大儒,都愿意出来为咱们效力,最不济也愿意和咱们合作。至于另外的这一小撮人,不必太过客气。”郑成功顿了顿,又看向了张煌言,幽幽道:
“四年前,在粤东的时候,本藩也是和玄着你说,威要在恩前,否则无法镇住那些地头蛇。如今局势不同了,咱们把恩放在了威前,但这两者其实是同样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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