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西辩护道:“怎么能说一毛不拔呢,华国虽然历来重男轻女,但在申沪这些基础建设好的地方,女性的地位并不低,所以与其本末倒置搞所谓的女性运动,不如实业救国来提高基础建设更为实际。”
程慧厂不满道:“你居然这么看待我们妇女募济会,你可知现在女性已经觉醒,有多少有识之士为我们发声。”
白秀珠辩驳道:“给你们捐钱的主流其实是八大胡同吧,二嫂,你们那个妇女募济会我也是知道的,反对裹小脚也就算了,可六年前《令劝禁缠足文》颁布后,缠足的陋习已经彻底沦为历史,而你们那个妇女募济会却主张争取剃短发、休夫、甚至不穿衣裳的权利,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们可不敢捐钱。”
程慧厂告辞道:“秀珠妹妹,你也是女性,想不到你是这样看待女性运动的,我不跟你们说那些了,再见。”
金燕西送客道:“二嫂,拿好你的戏票,再见。”
白秀珠命令道:“小怜,七房自你一下,丫头一律留辫子,妇人盘发髻,违制剪短发者家法伺候。”
吴小怜遵命道:“是。”
这就是何不食肉糜了,白秀珠虽然是女性,可她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压迫,出嫁前兄嫂拿她当女儿,出嫁后丈夫拿她当公主,她怎么会对底层女性感同身受呢。
要说白秀珠也得被压迫,得容忍小妾什么的,可小妾不是后世的小三啊,她可以颐指气使的随意命令,她让低头小妾就不敢抬头,她让跪着小妾就不敢站起来,这样的模式下她根本感受不到纳妾制度的伤害啊。
在白秀珠看来,程慧厂刚来就打扰了丈夫的笛声,还要七房出小钱钱,这让白大小姐怎么会不生出逆反心理呢。
人就是这样,为自己和家人花钱,一掷千金都不心疼,但是为不认识的人花钱,那是心疼肺疼啊。
至于说那些慈善家,除了真正境界高,能知行合一,行善会获得快乐的人外,就是把慈善事业作为投资,这和金燕西给很多人恩惠差不多,是想着回报呢。
……
京城·金公馆·二房。
同是孕妇,可程慧厂却不敢和家里的团宠白秀珠吵架,再说明智的她怎么会真的为了几十块银洋得罪七房呢。
只是今天金燕西和白秀珠说的也有道理,这让程慧厂想不到辩词,只得匆匆回房,直到晚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程慧厂起身道:“外面阴沉沉的,我有些害怕,你陪我出去方便一下,扭着廊下的电灯。”
金鹤荪不愿意道:“楼下不是有电灯吗?你怕什么呀。”
程慧厂拉起丈夫道:“有灯也不行,外边空荡荡的,三更半夜的多吓人啊,快起来。”
金鹤荪起身道:“说起来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男女平等啊,为什么到了晚上你连自己家门都不敢出啊,还需要我陪着。”
程慧厂出门道:“这算什么,我就不要你陪,我自己也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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