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香奴瞥见薛钊提着的衣裳,问道:“道士,你买了什么?有好吃的吗?”
薛钊晃了晃手中衣裳,说道:“只是衣裳……嗯,人靠衣裳马靠鞍嘛。”
他展开来,一件百衲衣,内里还包着一双皂色云头履。
香奴不解:“为什么要买衣裳?”
“因为……世人大多先敬罗衫后敬人。好比游方道士,穿着纤尘不染、面相仙风道骨,百姓见了,总会以为是个有本事的;反之,穿得邋里邋遢,自然也就没人信其有本事。
我要上门除邪祟,总要让人相信我是个道士。”
香奴想了想,想起了华蓥山中的白额山君与白姥姥,白额山君是有了道行的老虎,白姥姥则是刺猬,二者不论道行,单只论卖相,明显白额山君更厉害。
于是她点点头:“香奴明白了。”
薛钊看了看天色,又低头探手摸索着簇新的布料,心中既欢喜又范畴。欢喜的是,他还是头次穿着这般针脚细密、料子上佳的衣服;愁的是衣裳、鞋子花去了七钱银子。
倘若此番无功而返,要不了多久他与香奴就要喝西北风了。
又等了半晌,薛钊道:“差不多了吧?”
“嗯。应该行了。”
薛钊屏息快速将门窗打开,粉色烟瘴自门窗逸散而出,半晌消散一空。
薛钊与香奴移步入内,但见满地的蚁虫,一条巴掌长的蜈蚣,一条菜花蛇,还有两只壁虎。
薛钊看得头皮发麻,赶忙拿了笤帚清扫一番,旋即才将新衣、新鞋换上。
头上束了网巾,一袭百衲衣,脚踏云头履,薛钊原地转动一圈,冲着香奴问道:“如何?”
香奴言简意赅:“好看。”
薛钊叹息道:“可惜少了一柄长剑、一匹骏马。”顿了顿,他脑子里闪过古怪念头,问道:“香奴,若是长剑与骏马只能选一样,你选什么?”
香奴不解其意,反问道:“不知道……道士选哪个?”
“我选长剑。”
“为什么?”
“因为……宝马没有兵器灵啊。”
“哈?”
薛钊摆摆手:“当我没说。你且在家中等着,我去赚钱。”他走到门口,顿足回头道:“若是中午没回来,那就饿一顿吧。”瞥了眼香奴鼓起老高肚皮:“左右你早晨吃了那么多。”
“酒呢?”
薛钊迈步出门,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等我回来再说。”
他先前出门非止采买了衣物,顺带着还扫听了下柴家邪祟事宜。奈何众说纷纭,有说柴家人恶了过路道士,道士使了术法的;有说柴家人打杀了歌伎,歌伎死后寻仇的;还有说柴家老爷子早年得中进士是借了狐仙气运,如今狐仙登门索还的。
如此纷杂,薛钊不知哪个说法才是真。想着外间打听不到,不如登门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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