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钊抱了香奴,又看向那堆满菜肴的铁碗。
菘蓝就道:“先生放心,回头我刷洗干净再送过去。”
“劳烦了。”
薛钊大步而去,菘蓝乖巧的缀在其身后半步。
临到院门口,怀中香奴被颠得翻腾了下身子,而后梦呓道:“道士,我还要喝酒。”
菘蓝骇得怔在那里,浑身发抖。
说话了,说话了!九节狼说话了!
巷子里有苗人往来,薛钊看向菘蓝,食指竖在唇间比划了下,随即转身而去。
菘蓝抖了半晌,双腿发麻,挪步踉跄奔回。进到吊脚楼里,到底被门槛绊得摔了一跤。
“诶唷!”
柴如意手托香腮,闭目小憩,随口道:“毛躁。”
菘蓝顾不得疼痛,挣扎爬起来叫道:“小,小姐,说,说话了!香奴说话了!”
美目陡然睁开,瞪视了一眼菘蓝,呵斥道:“一惊一乍。说便说了,将此事埋在心里,不许到处乱说。”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
菘蓝憋闷,咬着嘴唇到底应了下来:“是,菘蓝知道了。”
白云苍狗,白驹过隙。
隔日柴如意醒来,复又是柴家的掌家大小姐,催着款头问询各寨,又事无巨细的意义讲明,而后定下文契。
薛钊清早与五名护院对练了剑术,便带着香奴漫山遍野的游逛。香奴喜欢城中的美食,也喜欢山野中的放肆。
薛钊问她更喜欢哪个,香奴比较不出来,贪心的说最好每月一半住在城中,一半去到山里。
下午时,薛钊与香奴还在竹林里撞见了一头猫熊。圆滚滚的身子,看着呆萌,实则极为凶厉。
见了香奴与薛钊,猫熊便‘鞥鞥’有声地追将过来。若不是香奴幻化了身形,只怕还要纠缠不休。
赶走了猫熊,香奴挖了几根笋子,却又不吃,只是在竹林里嬉戏着。
薛钊斩了一截竹子,扣了孔洞做了根吹不出声响的笛子,最后又丢弃掉。靠在两根粗大的毛竹上,身形晃悠,双手抱头,薛钊突然道:“说起来……日后说不定香奴跟那猫熊都叫一个名字呢。”
“哈?”
薛钊不确定道:“它叫大熊猫,你叫小熊猫。”
香奴讨厌猫熊,在华蓥山中便跟香奴抢笋子,说道:“古怪,实在想不出我与它有什么相同的。”
薛钊认真想了想,说:“还是有一点的——”他看向香奴:“——你们都挺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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