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蜡杆略略收回,分心便刺。
哆哆哆——
须臾之际,白蜡杆便与那竹伞交击了十余下。
柴四与马世清尽数发懵,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李荣忽而收了白蜡杆,摆出架势道:“五点梅花棍,上次被你蒙混了过去,这次又怎么说?还敢说你不会武?”
马世清焦急道:“这……这……李教头,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书墨咬牙举着竹伞,伞面已被白蜡杆抽得破败不堪。此时却不等马世清再说什么,一声发喊,端着竹伞便冲向李荣。
“想死?没那么容易!”
白蜡杆一振,颤出无数棍头,略略格开竹伞,一棍头点在胸口。书墨憋闷,还不待反应,白蜡杆抽将过来,书墨打着璇子栽在泥水之中。
书墨兀自强行爬起,身子刚撑起一些,张口噗的一声吐出血来。继而棍头停在喉头前,李荣眯着眼道:“李大洪,给我拿下此贼,送与小姐审问!”
马世清忙道:“李教头,这……”
李荣虎目一扫:“有其仆必有其主,将这书生一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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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鼓、铛、钹、铙混着木鱼声,随愿往生经合着地藏经,烟火缭绕、香云袅袅。
菘蓝起身碎步到堂前附耳听了小丫鬟一嘴,神色一变,返身快步而回。
“小姐,李教头说擒了溺杀刘陈氏的凶手!”
一旁的柴世仁扭头观望,柴如意将纸钱丢入火盆,起身便走。自灵堂出来,穿宅过院,到得中路三进院,便见堂前捆着马世清与书墨,李荣与一干护院手持兵刃,在一旁虎视眈眈。
瞥见柴如意,口中塞了麻布的马世清呜呜做声,柴如意却是不理。
她径直到李荣面前道:“李叔,贼子……”她目光先是看了看马世清,又停在嘴角残存血迹的书墨身上:“……是他?”
“十有八九。”李荣沉声道:“此人擅五点梅花棍,出手狠辣。先前我暗中试探,此贼装作不会武,险些被他蒙混了过去!方才我出手偷袭马世清,此贼这才显露行迹!”
柴如意点点头,行到书墨身前,俯视道:“为何要害我父兄?”
书墨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的先前知道李教头寻那凶手,怕引火烧身,这才装作不会武……”
不待柴如意说话,李荣便上前一步捏住书墨肩头,道:“小贼,你可知我那枪术不过是后学的,家传的乃是分筋错骨手?”
“啊——”书墨痛苦哀嚎,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
李荣又道:“事到如今,我劝你如实道来。否则休怪我一寸一寸卸了你的骨头!”
“啊——说!说便说!”
李荣撒手,书墨喘息着,抬头看向柴如意:“不错,刘陈氏是我杀的,你父兄也是我买通刘陈氏下的毒!”
柴如意身形略略摇晃,菘蓝赶忙上前搀扶。
柴如意木然问道:“总有缘由吧?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你!”书墨好似豁出去了,嚷道:“我家公子何等人品?就为了情谊要入赘柴家!偏偏你们柴家从未正眼看过我家公子!我替他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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