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钊瞥了一眼,当即认出面前三个身形,便是香奴所说前次造访柴府的鬼婆婆与子母煞。
他腹诽一声:“张原庆这败家子到底求了范无巨什么事?怎么什么东西都给?”
香奴自木箱落下,鬼婆婆当即认出,咬牙喝道:“又是你这九节狼!此番若再敢坏我家大王好事,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钊默运真炁,左手变化法诀,剑指抚在剑身。那寻常凡铁泛起光华,俄尔又归于拙朴。
鬼婆婆当即变色:“敕剑术!你是哪家道士?”
薛钊不答,低声嘱咐香奴道:“缠住子母煞,我先救人。”
“好。”
香奴应承一声,双掌拍地人立而起,身形陡然膨胀,眨眼间便化作丈许熊怪。张口咆哮一声,朝着那子母煞便扑了过去。
鬼娃娃哭嚎之声顿起,兜转起来与香奴纠缠。
薛钊长剑前指,足下发力,好似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那鬼婆婆。
鬼婆婆大骇,挥动龙头拐迎击,最终嚷道:“道长且慢,有事好商量,我家大王乃是——啊——”
那龙头拐在薛钊眼中处处都是破绽,铁剑一截一引,逼得鬼婆婆中门大开,薛钊顺势反手一剑,便将鬼婆婆右臂连同龙头拐尽数斩落。
金铁为厄器,鬼魅为其所伤,须得一时三刻方能复原。敕剑术之下,剑刃附着真炁所化煞气,那鬼婆婆等闲不得复原。
错身而过,薛钊弃鬼婆婆而不顾,追上迎亲队伍,长剑左右斩击,将花轿后的纸人尽数斩灭。
花轿便在眼前,金光隐隐泛起。薛钊体内真炁流转,一声发喝,长剑隔空而斩。
一道剑芒跨越三丈,斩在那金光之上。花轿骤然泛起无穷光亮,俄尔,那金光啵的一声崩散,轿顶黄符无风自燃,转瞬烧成灰烬。
薛钊纵身,一剑横斩掀开轿顶,飞身落入轿中,便见一身喜服的柴如意歪在一旁,气若游丝、昏睡不醒。
薛钊探手揽住柴如意,纵身而起,足尖在树梢点了两下,随即落在香奴身后。
将柴如意小心放下,薛钊挺剑格开飞袭而来的鬼娃娃,说道:“照看柴如意,我来会一会这子母煞!”
“好!”
那鬼娃娃兜转回来,薛钊静气凝神,避过鬼母十丈外探来的鬼爪,发剑一道剑芒贯长虹,那鬼娃娃惨叫一声,身形自半空崩解,瞬间消散。
薛钊扑向鬼母,想要趁着鬼娃复生之时将这子母煞一并斩杀。方才蹿出去三丈,就听一声嘶吼。
“啊——老身的手!牛鼻子,老身要你死啊!”
余光瞥得那鬼婆婆龙头拐顿地,俄尔便有浓黑阴煞自龙头拐中汩汩而出。
薛钊当即停下身形暗自防备,便见浓黑中破出一柄漆黑长刀,长剑搅动,与那长刀凌空交击两下,薛钊顿时被那巨大的力量推得倒退了三尺。
抬眼看去,但见浓黑中奔出三个鬼兵。那鬼兵顶盔掼甲,青面獠牙,或持刀端枪,或引弓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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