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清乖子(2 / 2)

那齐老便道:“公子来的不巧,这村中便只剩下此处屋子了。”

“也好,”薛钊道:“不知房钱如何算?”

齐老左手五指摊开。

“五百钱?”

齐老一双豆眼瞪大,三秦方言脱口而出:“噫!莫开玩笑咧!”顿了顿,又换做神武正音道:“五十两,要现银。”

这等破烂屋子敢要五十两?无怪清乖子称村中遍地妖魔!

薛钊笑了,心道这老儿莫非以为自己面善好欺?

就听那齐老又道:“薛公子,非是老夫贪财……实在是,这下河口形似囚笼,能进不能出啊。

村中田产有限,全都指着秋天收了白果换米面。如今道路断绝,这村中一升糙米便要二两银钱,说不得过些时日还要涨……

这房钱嘛,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物价后文有交代,要吐槽请等几章。)

糙米一升要二两银钱,如此一算,这破烂竹屋每月五十两……似乎也就没那般贵了?

薛钊寻思了下,说道:“老丈可收银票?”他正色道:“罗汉寺的银票,童叟无欺。”

齐老哭笑不得:“公子说笑咧,老朽收了银票,又去哪里兑来银子?”

薛钊暗自叹息。没钱时要与张伯划价赁屋,有钱了还要跟齐老划价赁屋,那他这财不是白发了吗?

“老丈可收金子?”

“收。”

“金银怎么个兑法?”

“一两金八两银。”

“好,老丈稍待。”

他返身离了竹屋,出得小院,便见车辕旁盖着一片新摘的荷叶。扭头观量,那身着水田衣、头戴白纱斗笠的女子婀娜行远。

薛钊拿起荷叶,便露出下方的金碗。

他扭头看向亦步亦趋的香奴,香奴就低声道:“我方才忘了。”

薛钊抄起金碗,入手微沉,约莫一斤上下,大抵能兑百两银钱。探手揪住香奴脖颈将其拎在车辕上,薛钊看着她商议道:“香奴,金碗借我使使可好?”

“不好,那是我的。要留着换好吃的呢!”

“等回头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就是了。”

香奴拨浪着脑袋,就是不肯。自己随意采买,与求着道士买来,这内中区别香奴自然知晓。

薛钊便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跟你换可好?这张银票到外面能换两个金碗。”

“换。”香奴伸抓接过银票,终于舍了金碗。

他又去屋中与齐老划价,分说了半晌,于是那金碗抵了一个月房钱,齐老额外又给了两斗糙米。

齐老捧着金碗而去,过了一盏茶光景,有后生自称受齐老之托,送来了一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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