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笑道:“钊哥儿昨夜是教训了刘家兄弟一通,如今鼻青脸肿,很是丢了脸面。”
“哈,看来我是打轻了。”随口应承一嘴,薛钊暗自思忖。
如此说来,刘家兄弟死而复生不说,连带巧娘的记忆也被篡改。真是古怪!
正要错身而过,忽而想到一节,薛钊又道:“对了,那牛倌儿如何了?”
“什么牛倌儿?”
“就是昨夜使坏,撺掇刘家兄弟打上门的牛倌儿。”
巧娘怔住,说道:“钊哥儿莫非发了癔症?村中倒是又几户人家养了牛来耕田,却不曾听过谁家小哥专门替人放牛……嘶,莫非是魇到了?山上有土地庙,钊哥儿不如取一些草香拜拜。很灵的!”
薛钊笑着口中说道:“那或许是我记错了。要不我来帮你挑水?”
“这等活计奴家做惯了,不劳钊哥儿。”她笑着错身而过,走出几步回首又道:“我家中就有草香,钊哥儿若是去拜神,去奴家那里取便是。”
“嗯。”
巧娘挑着空桶走了。
薛钊先前去过土地庙,并无神异之处,于是径直去到村中。他身姿不似寻常农户,甫一露面便惹得各家妇人、女子指指点点。待到了刘家房前,那刘二正蹲在门前用匕首刮着鱼鳞。
抬头,半张脸肿起来老高,刘二瞥见薛钊,顿时骇得丢了匕首,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你……你又来作甚?”
薛钊负手而立,笑眯眯道:“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他说得轻描淡写,那刘二心中更慌,抄起匕首比划着:“莫……莫要过来!老六、老七,那恶贼打上门咧!”
门里一阵慌乱,俄尔那刘六、刘七便操刀持棍,战战兢兢堵在门前,却只是紧张兮兮看着,不曾越过门槛。
薛钊朝前迈出一步,那三人齐齐后仰;再近一步,三人顿时化作滚地葫芦,跌进门槛之内。
看此三人反应,分明是昨夜被自己暴揍了一通,这才患上了……坯体爱思帝?
坯体爱思帝又是什么?
冲那三人笑笑,薛钊调头就走。
临到坡上,遥遥便见水田衣的女子担着水入了家门。薛钊心中一动,顿时计上心来。
他快步到得柴门前,隔门唤道:“巧娘?”
巧娘方才将水倒入水缸中,扭头瞥见薛钊,颔首道:“钊哥儿……可是有事?”
薛钊便道:“来寻巧娘讨一块布,写个幡子好行医。”
“钊哥儿还会行医?”
“略知一二,”薛钊道:“总不好坐吃山空,这两日便想着寻个营生。”
巧娘欣喜道:“钊哥儿此举大善,村子偏僻,寻医问药本就不便,近来又道路隔绝,好些人家得了病症都在咬牙撑着呢。钊哥儿生意一定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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