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香奴搬了藤椅入得院中,香奴又捧着罐子逗弄里面的狗儿虫,薛钊则盘膝趺坐,入定运转大周天以恢复真炁。
过得片刻,便听‘砰——哗啦’之声从房内传来。香奴扭头看了眼,张张口,见薛钊还在入定,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又过须臾,‘稀里哗啦’之声连片,香奴叹息道:“这下好,明日连碗都没了,莫非要用手抓饭来吃?”
屋中清乖子看着满地碎片,面色羞红。她自小好学,修行从未落下,琴棋书画更是无不精通,便是女儿家的女红都极为出色。偏偏这庖厨之事从未接触。
本以为不过是洗个碗筷,却手忙脚乱将碗碟尽数打烂。
她站在远处出神片刻,叹息一声便弯腰拾掇。脚步声渐近,抬头便见薛钊行来。
“还是我来吧。”
“不用,我能收拾好。”
薛钊笑着道:“道友腿脚不便,不如等道友腿好了再来做这些?”
清乖子略略瘪嘴,放下碎瓷,拖着伤腿挪到一旁,看着薛钊仔细地拾掇地上的狼藉。
“你……你别笑话我。”
“嗯?”
清乖子说道:“我以前从未做过,本以为很简单,不想还是出了丑。”
“呵,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碎瓷丢出门外,薛钊返身入内摘了墙上挂着的摧嵬。
清乖子看在眼中,便问道:“道友,你这是……意欲何为?”
“斩妖除魔啊。”
清乖子欲言又止,只道薛钊不识好歹。明明白日里将此处妖魔形状说了个分明,怎么还要去斩杀?是了,他有法门不用香火也能祛除魔炁,可是……
便在此时,薛钊说道:“早间寻了个落单的下手,我已知晓如何将其斩灭,道友不用担心。”
清乖子略略一愣……斩灭?何时的事?便是早间出去那一阵吗?
眼见薛钊又要走,清乖子咬牙道了句‘道友稍待’,扭身进得屋中,俄尔回返,手中提了那三尺雷神鞭。
“还请道友让我随行,虽不能斩杀妖魔,但观敌了阵还是行的。”
薛钊略略沉吟,想着家中只余下清乖子一人,出了事不好援手,便颔首:“也好。”
香奴还在院中逗弄狗儿虫,薛钊便招呼道:“香奴,要走了。”
“哦。”
小女娘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将罐子盖好,放在房檐下,而后原地转了个圈,那衣裳便散落下来,她便在衣裳未曾掉落地上之际跳了出来。
“香奴,清乖子道友不良于行,可否请香奴背负一阵?”
“好。”
香奴乖巧的应着,俄尔便身形鼓胀,化作九尺熊怪。她趴伏在地,扭头瓮声瓮气道:“小青蛙上来吧,揽住脖子就好,千万莫要揪毛发,痒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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