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已冲破一处窍穴,还余下十处窍穴,结果仗着真炁深厚,竟一鼓而下,接连冲破九处窍穴,只余下一处少商。算算再斩杀几头妖魔,这手太阴肺经便可全数贯通。
如此盘算起来,待将这村中妖魔尽数斩杀,岂不是还能再贯通两条经脉?想到此节,薛钊顿时心情大好!
吱呀一声,柴门推开。
薛钊看将过去,就见化作人形的香奴提着个篮子蹦蹦跳跳回返。
“早啊,香奴。”他笑着招呼。
“哼!”
不料,香奴却歪头给了个白眼。
薛钊迷惑道:“我哪里又招惹你了?”
香奴到得近前气鼓鼓指了指其身下,道:“我原本睡得好好的,结果被你顶下来两回!藤椅还被你都占了,我一夜不曾睡好……你说哪里招惹我了?”
“额……”
“那今晚你自己睡藤椅好了。”
随口应付了一句,便听得屋中脚步声响动,俄尔,清乖子便立在门后道:“辛苦薛道友了,我今日腿脚好了许多,不然还是换我睡藤椅吧。”
“那倒不用,”薛钊道:“昨日斩杀了不少妖魔,不如寻一处空着的房子搬过去。”
话音刚落,一旁的香奴便接嘴道:“我早就想到了。结果方才一看,那几处房子都没了踪影,原地都成了荒地。”
“……”
薛钊挠挠头,待身下平复,这才起身道:“一会我去后山砍些竹子来搭张床吧。”
早间饭食倒是简单,昨日还剩下不少卤肉,只消煮了米饭便好。
清乖子果然伤势见好,声线不再那么沙哑,穿着木屐露出一截脚踝,那脚踝上的焦黑也褪去了几分。
薛钊烧灶,清乖子在一旁帮着折柴,待饭好时,小鹬便一步三摇而来,手中还提着一串草绳穿着的江鳝。
小鹬恭恭敬敬行礼:“先生,我又来叨扰了。”
薛钊便笑眯眯道:“就等你开饭了。”
香奴又习惯性与小鹬斗了几句嘴,而后眼珠乱转,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吃饭时来了麻烦——碗碟都被清乖子尽数打破,总不能真用手抓吧?
小鹬便自告奋勇去借碗碟,一步三摇而去,又一步三摇而回,手中果然提着一堆碗碟。
薛钊问起小鹬从哪里借的碗碟,小鹬便蹙眉烦恼道:“昨晚本来寻了株银杏树休憩,今早去水中捉鱼,刚捉了几条便被一个叫巧娘的女子硬生生拖上了岸。”
“嗯?”
“巧娘说近来雨多水急,怕我被水卷走。又问我住在何处,我说住在树上,她便非要拉着我住在她家中。”小鹬抬手一指:“就是坡下那家。”
原来是从巧娘那里借的碗碟。
清乖子纳闷道:“按说是好事,小鹬为何愁眉不展?”
小鹬烦恼道:“许是我自己过惯了,不习惯跟旁人相处……总觉得别扭。”顿了顿,又道:“她看我走路样子笑了好久,还拉着我矫正了好半晌,真是头疼。”
“哈哈哈——”香奴拍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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