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黑纱,一双青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申总管顿时骇得倒退了两步。
“你……你们……咱家跟你们说不着!”
连滚带爬,连拂尘都不曾捡起,申总管便狼狈奔逃而走。
道人上前几步,探手穿过黑纱,抚了抚女尸面颊,僵硬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果然在担心贫道。放心,不过区区走狗,便是秦王来了又能耐贫道何?”
收回手,道人返身上得楼上。各地省府必有玄机府,内中置一七层摘星楼,以便各地供奉监察省府。
道人上得顶层,便见一耄耋老道端坐书案之后,那书案上摆着磨盘也似的罗盘。
“打发了?”耄耋老人问。
“吓了吓,自己走了。”道人说道:“一夜之间王府被搬空,死了两个闲散王爷,外加一个总管太监,林林种种一共死了九人,也难怪秦王急了。”
“急又有何用?”耄耋老道丢过去一张二指宽的纸条:“看看吧。”
道人拾起瞥了一眼,顿时皱眉不已。
“哪里来的消息?”
“自然是都城隍庙。”顿了顿,老道说道:“玄元观传人啊,连龙虎山二道都被其赶出巴蜀,我等又何必自取其辱?”
听得老道感叹,道人心中隐隐不服气,说道:“只怕秦王那一关不好过。”
“秦王?呵——”老道冷笑:“秦王早就被张本盯上,此番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退一步,就算侥幸过关,朝廷还真敢怪罪我等不成?没了我等,谁来与那草原萨满周旋?”
道人思忖一番,稽首道:“师伯言之有理。”顿了顿,又道:“那玄元观传人,我等可要示好?”
老道便摇头道:“顺其自然便好,莫要刻意结交。每次玄元观传人出世,必引得腥风血雨,沾染上去不见得是好事。”
“是,师伯思量的周到。”
………………………………
巡抚衙门。
二堂里,张本挥挥手,让通禀之人退下。随即抚须皱眉凝思。
一夜之间,秦王府死了人不说,还被人给搬空了?
消息源自埋在秦王府的细作,大抵是真的,内中详情却不得而知。
谁干的?藩库穷得能跑老鼠,秦王府中的细软一早便被张本盯上了。此番被人捷足先登,张本顿时心中郁郁。只盼着那人是个识大体的,夜里再悄然将细软送到巡抚衙门里。
堂下几名亲信纷纷交头接耳,郭进师兄妹三人彼此递了眼色,心中极为解恨。
乔二娘便道:“大快人心,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整治了秦王。”
张兴便道:“高人?高人不就住在师兄家中?”
“嗯?”郭进呵斥道:“莫要乱说。”
昨日情形历历在目,郭进本以为那薛钊与自己一般心怀天下苍生,却不料,这所谓高人竟是个自私自利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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