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便道:“听说春娘前些年做过相扑,想来也会些跌打损伤的手段。”
郑母到底心疼女儿,只得应承下来。
春娘忽而说道:“公子,那杨三郎额瞧过了,生得也不如何,额觉着不如公子好看。”
正房传来香奴呼唤,薛钊便返身进得正房里。那一小包茶叶摆在桌案,香奴展开锦盒,拿了一株荼蘼花仔细打量着。
“是。”
待郑月仙说过,春娘便道:“可是家中开赛樊楼的杨三郎?”
郑月仙顿时精神起来,撑起身子道了声‘好’,转而又犯愁道:“就怕我爹娘不许。”
太平巷郑家。
郑母顿时大怒:“是了!定是那卖饮子的腌臜货害我女儿!”
听得春娘复述一遍,香奴眼珠乱转,问道:“那赛樊楼的席面果真好吃?”
二进的宅院里,几个丫鬟忙前忙后,郑母急得嘴上起了燎泡,只是一个劲逼问女儿身边的婢女。
“果真?”病恹恹的杨三郎顿时从炕上跳起。
当下刘三娘与杨三郎出来与众人分说,眼见兄弟病好,兄嫂自然欢喜,强留着刘三娘与春娘吃了上等席面。
“这是何物?”香奴扭头问薛钊。
“所以呢?”
那杨三郎便道:“头疼恶心,有一两声咳嗽。”
香奴咂咂嘴:“没味道,好生古怪。”
“月仙可曾吃过生冷?”
春娘兴高采烈奔回家中,将这两个时辰的事一一分说,顿时引得巧娘、珍娘连道稀奇。
“哦,她一个护院也会看病?”郑母狐疑。
珍娘年岁稍大,撇撇嘴却没说什么。
春娘便笑嘻嘻道:“额瞧着,莫不是小娘子见了什么人,暗中欢喜了,却害出这病来?”
巧娘年岁小,心思简单,欢喜道:“如此也好,定了亲事,除了病根,两厢欢喜。”
过得须臾,春娘出得此间,那郑母便引到正房问询。春娘自知口拙,便推说一番,只说过会带了人来在与郑母分说。
香奴想想也是,心中便原谅了乌大将军。转而又道:“我方才看道士与春娘咬耳朵,说了什么?”
“原来如此。”
房中,杨三郎正躺在炕上。刘三娘未语人先笑:“额是东郭的刘三娘,三郎万福。”
春娘与刘三娘得了郑母好处,出得门外春娘便要回家,刘三娘扯住春娘道:“这桩事是春娘牵线,哪有牵了一半就不管的道理?那杨家开的赛樊楼,左右都少不了春娘一顿饭,不如咱们同去。”
“所以阴司酆都是一处洞天,想来是道教之祖张道陵所赐。洞天不同外界,长出什么古怪的东西都寻常。”
薛钊暗中留意,随即心中明了。珍娘家中姊妹兄弟众多,上头早有娶亲、出嫁的兄姊,见惯了家长里短,自然要现实一些。
“唔,那额去寻了刘三娘,让她撮合小娘子与杨三郎可好?”
“好。”薛钊笑着应下。
杨三郎怒道:“我病成这般,伱却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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