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他完全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反而狂性大发，一脚踢开圣枪，无视了刺在胳膊上的青锋剑，怒目圆睁，刀花挽动。他连着使了几番高踢腿，以刀为辅，真正具有杀伤力，且不容忽视的，反而是他的踢技！

“咚！”

一脚过去，踹在阿芸持剑之手的手腕上，逼迫她后退一步。就在他想要发狠穷追之时，一只绷紧的手掌却从旁侧呼啸而来，插进了他的侧颈中。

“咔嚓——！！”

非常清脆的骨裂声。

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贯手，就这样打在他的脖颈处，力道之大，几乎让其颈部像拧断的麻花那样，产生形变。林冲的追击再一次被打断，而这一次，正如叶观武所宣言的，阿尔托莉雅再度压进过来，提起长枪，少女看似娇弱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如此有压迫感。

她已经看破了独臂刀法的本质，并不能算是一种“刀法”，而是靠着单条手臂独有的灵活性，不断用花式动作迷惑对手，从而让他下意识忽略身体其他部分，再施以猛攻。可以说，刀只占了三成，剩下七成，都是肘和腿打出来的。

因此，这一枪的目标，瞄准了大腿。

“嗤！”

枪尖刺穿甲胄，从另一侧穿出，在他的右腿上留下一个大窟窿。一时间血如泉涌，前冲的势头也完全停滞。

最为重要的步法无从施展，再加上腿部不间断的剧痛，总算让这头愤怒的豹子停了下来。伤腿支撑不住重量，半跪在地，但他还是极力支起身子，环目怒视，如同一头被逼入困境，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

青锋剑闪过锋芒，由上至下，一剑钉穿了他的琵琶骨。阿芸精准控制了剑身刺入的角度，避开一切致命要害，只是单纯将他“固定”在原地。这一剑，算是彻底斩去了他的威胁性，如此剧痛之下，他的右手忍不住松开，当啷一声，宝刀落地。许是觉得还不保险，阿芸将剑身从他体内抽出，噗嗤一声，血柱从伤处飚出来，也让他的视野骤然一晃。

“嗡————”

剑锋一划，精准如手术刀般，挑断了他的手筋。

……

终于，满天的大雪，停了。

耗尽三道令咒，榨干了每一点魔力、每一滴鲜血，对面则是用上了梁山这边常用的战术——如纺车般轮番厮杀，以多对一，终于，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呵……”

他笑了一下，兀自摇头，“人力……终有穷尽之时，这话不假……”

“结束了，berserker。”阿尔托莉雅用圣枪抵住他的咽喉，冷声道，“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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