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下来。”
阿尔托莉雅站在房间内,看着如没头苍蝇一般,不停转悠的士郎,沉声道,“Caster所言不无道理,既然是冲着御主你来的,那么,绑架远坂小姐就是他的手段。过度伤害远坂,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啊……但是……”士郎勉强笑了笑,眉关依旧紧锁不展,“他明确说了,不允许我们报警,只能是我一个人去见。可我才来这里五天都不到,书信里说的‘玉皇山’到底在哪儿,我也弄不明白啊。”
“冷静一点。”阿尔托莉雅看出他心中所想,暗自叹了口气,“在我的记忆中,你应该不是那么笨的人。”
“哈?”
“你是打算照这封书信上所写,真的一个人前去营救凛吗?恕我直言,这实在无法用愚蠢来形容,简直是刚刚睡醒后,然后又痛饮了一大杯酒,在脑子极度不清醒时做出的决定。”她绕着圈子说了一大堆,把士郎的莽夫打算直接戳破,“真的单独行动,岂不正中敌人下怀?”
“可……凛还在他手上啊。”士郎一摊手,露出急躁而又无奈的神色,“真想不通,他的从者已经死了,按理说在同一时刻,就算是失去了竞争力。为什么还要蹚浑水呢?”
“只能认为,他的最终目标跟圣杯无关,反而跟士郎有关。”阿尔托莉雅将桌上的书信轻轻托起,一个字一个字,又细细看了一遍,笃定道,“他抛出berserker来和我们战斗,只不过是个幌子,是以一名从者为代价而施展出的,昂贵障眼法。其真实目的,就是要调虎离山,掳走远坂,然后再逼你现身。”
“我推断,berserker的御主坚信,你身上有某种东西,可以治疗李雪的癔症,这是他所有疯狂行径的最合理解释。”
“我身上……”
士郎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也没看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只觉得越烦闷,不由地俯下身,看向远坂凛的工作台。
一些试剂瓶被打翻了,里面的液体晾了一晚上,早已风干,传来阵阵奇异的药味。几颗宝石散乱在桌上,看得出来,凛似乎有想要反抗的痕迹,但终究还是没能赢下。还有一张被揉皱的笔记散在一旁,上面以凛特有的娟秀笔记,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东西。
是在莫太封破门而入之前,由她亲笔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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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样分析完成,目前可得的情报如下:
魔术资质:无。
魔术刻印:无。
魔术特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