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兰点点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愿意讲给你听。”

她开始讲述：“那些狐族姑娘的性情，有些与众不同，她们总是形影不离。宫主说最初见到她们时，是在一千年前。

“那时候，她们还只有七位姐妹。之后的千年间，她们来来去去，姐妹在不断增加，而未减少。

“直到三百年前，她们带着十六妹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附近山中。”

说到这里，夜兰停了下来，观察王毅的反应。

王毅心思转动，暗自猜测了片刻，然后追问道：“她们都是亲姐妹吗？”

“不是。”夜兰表示否定，“我听闻，除了最初的七位姐妹外，其他的大多是弃儿，是被她们收养的。”

她摇着头，用怜悯地语气说，“在一些遥远的地域，那里的妖魔，仍然遵循着古老妖魔的天性，简单来说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存活下来，有一部分妖魔会把自己的孩子抛弃，或者是杀害，甚至是吞噬。”

王毅心中感慨，这和家乡星球的动物很像，即便这里的妖魔智慧更高。

夜兰顿了顿，接着说道：

“这些话是十二姐和我说的。她并非弃儿，而是跟我一样，从小在妖怪之山长大。我见过她的阿母阿父，也与她比较熟悉。

“她过去叫红菱。她告诉我：她觉得和她们一起很快活，所以在离家之时加入了她们。”

王毅闻言点头，想必夜兰口中的十二姐，便是昨晚，与自己分享换牙故事的那位，也只有她确切提到了她的母亲。

“你觉得她们怎么样？”王毅问。

夜兰思考了一番说，“她们都很好，对待朋友很温和，除了一直在一起外，便没什么特别了。和许多性情古怪的妖魔相比，她们还算是正常的一类。

“但是，说老实话，我不太找她们聊天，因为我受不了，那种每时每刻，都有几十只眼睛盯着的情况。”

说着，夜兰猛地打了个寒颤，感觉有点芒刺在背。

王毅若有所思，昨晚广场上很热闹，自己与那些姑娘交流，并未觉得不自在。

但听对方这么一说。

他想到，要是与她们处在同一室里，自己很可能也会有这样的不适感。

“好，我都已明白，无事了。”王毅道。

夜兰点点头，“那么，我便去也，你最好抓紧吸收果子的药力。”

她拱拱手，随着空气一阵扭曲，再次消失不见。

王毅朝前方回了一礼，旋即再度启程。

“嘀嘀嘀——”

耳边陡然响起，像是手机闹钟或者提示音那般，急促紧凑又连绵的声音。

不过，虽然极力模仿机械式发音，但依旧残留些微弱的娇憨气息。

王毅停下脚步，在脑海中回复：“真是难得，你主动找我，有事情吗，娜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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