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走廊尽头的病房前,张劲坐在一把掉了漆的长板凳上。 一米九的壮汉,穿着满是黄泥的工装服,佝偻着脊背坐在病房前。 鸭舌帽被他握着手上,马尾也有些凌乱,整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门口。 见我来了,他抬头恹恹地和我打了声招呼:“柳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