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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时有风 绿亦歌 1098 字 2024-01-19

胡桃暑假回家,林向屿来接她,车里就放着她寄回来的cd。“什么时候走?”“八月中旬。”“嗯,东西收拾好了吗?”“嗯。”林向屿变得沉默了一些,胡桃还是习惯坐后排,在她的意识里,总觉得这辆车的副驾驶座永远都只属于许然然。“今年夏天有什么打算?”林向屿问胡桃。“想去一趟峨眉山。”正好遇到红灯,林向屿轻轻踩下刹车,转过头看了胡桃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一个人?”“嗯。”“我陪你去。”胡桃一愣。林向屿说:“以前不是答应过你的吗?”胡桃不是本地人,她出生在峨眉山底下。那时候金顶上连栏杆都没有,她年纪小,大人们不敢冒险带她上去。后来被父亲逐出家门,她母亲带她从峨眉山门口走过,对她说,以后你长大了,我们一起上峨眉。那一年她母亲难产身亡,胡桃坐在灵堂里,哭着给林向屿讲了许多自己过去的事,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和母亲一起爬峨眉山了。当时林向屿就说:“以后我陪你去。”胡桃万万没想到,林向屿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好啊,”胡桃开心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都行。”胡桃想了想:“那就明天吧,再往后拖就是旺季了。你别开车了,我们坐火车去。”林向屿老实交代:“我还没坐过火车。”胡桃:“……万恶的资本主义。”第二天清晨,胡桃和林向屿在火车站会合。因为时间早,火车站人并不多,胡桃打了个哈欠:“好久没起这么早了。”林向屿给她买了煎饼果子,胡桃一口咬下去,酱汁沾在了鼻尖,林向屿拿出手机,趁胡桃没反应过来,“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胡桃没理他,继续专心地吃早饭。林向屿没说话,用手肘戳了戳她。胡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胡琳拖着她的粉红色y行李箱一脸不满地向自己走来。“你来干什么?”胡桃惊讶道。“你们出去旅行,我不放心。”胡琳白了她一眼。胡桃蹙眉:“别闹,回去。”“怎么就不行了,”胡琳说,“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碍着你什么了?”“胡琳!回去,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爸,让他现在就把你给抓回去?”“打啊,”胡琳一脸灿烂,“要不是他告诉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出来了?”胡桃咬牙切齿,可是又拿她没有办法。倒是林向屿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着姐妹俩吵,最后才对胡桃说:“带你妹妹一起呗。”“谁是她妹妹!”“谁是她姐姐!”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既然林向屿都开口了,胡桃也只能硬着头皮带上胡琳。这下林向屿算是有了个伴,胡琳也是第一次坐火车。两个人在铺位上坐下后,东瞧瞧西瞅瞅,扯扯这个拉拉那个,胡桃在一旁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自己带了两个大龄儿童出门?”六月底正是夏天最好的时候,火车窗外绿意盎然,天空碧蓝如洗。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行程,他们还是买了软卧,胡琳坐在铺上吃饼干,被胡桃瞪了一眼。胡琳也瞪回来,用脚踹她:“这铺是我的,你别坐这里,要坐坐他的铺。”胡桃心想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只好挪到同样是下铺的林向屿旁边。林向屿笑笑,从耳朵上取了一只耳机递给她。那时候,周杰伦已经红遍大江南北。他拍了人生第一部电影,发布同名单曲,咬字不清地唱着:“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林向屿转过头,看到胡桃的侧脸,她把头发扎起来,从鼻尖到下巴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她好像还是十五六岁时候的模样,青春无敌。他凝视着这张太过熟悉的脸,久久挪不开目光。窗外又是一大片绿色的麦田一闪而过,停在电线杆上的鸟儿拍着翅膀全部飞走了。麦田的尽头,是蜿蜒的河流,上面漂浮着荷叶田田。胡桃前一天夜里收拾行李到深夜,在轰隆轰隆的车轮声中,睡意袭来,她闭上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很快就不知不觉靠着林向屿的肩膀睡过去了。胡琳吃完饼干,抬起头来,看到这一幕,正准备开口叫胡桃,林向屿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过了午后,火车就在眉山市停靠了。胡桃和胡琳不愿意同住一间房,三个人住了三个房间。晚上吃过饭洗过澡,他们就在旅馆的中庭里聊天。林向屿点了一壶峨眉雪芽,站起来,微微弓着身体,给胡桃和胡琳斟茶。茶香袅袅,山脚的温度有些低,胡桃伸手去捧茶杯。胡琳正低着头玩手机游戏“俄罗斯方块”,一局完毕,屏幕上的“gaver”让她甚是火大,她烦躁地抬起头,听到林向屿讲了一个笑话,逗得胡桃露出一个微笑。胡桃刚洗过澡,还来不及吹头发,半干半湿的头发垂在胸前,有淡淡的槐花的香味。她在睡裙外套了一件米色针织小外套,整个人温柔得像是住在天上的神仙。胡琳用余光偷偷向她望去,任她平日里再怎样“丑女人”地喊胡桃,也不得不承认,她再也没有见过比胡桃更迷人的女孩。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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