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岳指,用白居易的话来形容我这也算是杨柳小蛮腰,您虽然没赵指胖,可是这踩上去,不怕踩断了我的腰啊?”面对这么一个性情活泼的徒弟,岳常山很想要严肃起来打她一顿,不过他现在做的却是帮着蔡晴拎起了球包,“踩断了正好,省得往后烦我。”这就是个麻烦精,比赛训练各种积极主动,然而本质还是一个见鬼的麻烦精。蔡晴跟着往外去,“您哪能这样对我啊,好歹是我主管教练,怎么能那么冷血无情呢,多笑笑,对我们女孩子温柔点,这样……”声音戛然而止,在自己身边胡搅蛮缠的人忽然间沉默了,岳常山有些奇怪,“怎么不说了?”蔡晴看着站在那里的孙女士,一时间恍惚都没有听到教练的话。“晴晴。”孙文蕊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女儿出来她不由地有些激动,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拉近和女儿的距离。只是看到原本跟教练有说有笑的女儿忽然间神色冷淡下来,她脸上的激动神色也显得很是尴尬。岳常山看到和蔡晴眉眼依稀有一两分相似的中年妇女顿时了然,不过他不太擅长处理和运动员父母之间的关系。“你们先叙叙……”蔡晴打断了教练的话,“不是说安排了看录像复盘比赛吗?先回去。”她说完看向了孙文蕊,“妈,我还得忙,你回头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晚上再去看你。”她的比赛结束了,今晚应该可以偷个懒。不太确定的蔡晴又是问了句,“教练,我今晚能夜不归宿吗?”她想到时候如果来不及的话还可以去自己的房子里住着,那里一直都空着呢。还没等岳常山回答,蔡晴又是摇了下头,“没事的,我会准时回去的。”她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她妈听的。时隔十三个月,母女两人的第一次面对面近距离的见面就这么结束了,孙文蕊看着上了车的女儿,她招手想要喊住她,最后却还是颓然的放下了手。岳常山看着坐在旁边的蔡晴,曾经白净的像是个白面娃娃现在氧化了似的,从白皮鸡蛋变成了黄一白的颜色,甚至于脸上还出现了一两块小小的晒斑。亚洲国家喜欢皮肤白净,觉得一白遮百丑,白白净净的显得干净漂亮。而欧美则是流行晒太阳,据说是因为到海边晒太阳那是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生活,将白皮晒黑那是彰显阶级差距的方式。网球这一盛行在欧美的运动原本在上层阶级流行,欧美的网球爱好者都喜欢这种风吹日晒后的肤色,觉得这是健康美。蔡晴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网球运动员,无论是从投入度还是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