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书生看上去一派斯文,说话却是不留口德的,“光天化日,打情骂俏,有辱斯文,这也就罢了,你可知我这砚台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贵重的很,如今你们将它打碎了,一声抱歉就算了?”打情骂俏有辱斯文?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这个书生摆明是要讹钱呀!“不过就是一方砚台罢了,多少钱我赔!”书生嗤笑一声,“哼!你赔?一看你就是个乡野村姑,胸无点墨,我这砚台可是前朝留下来的古物,无价之宝,你赔得起吗?”这哪是书生,分明一个地痞无赖啊!于洛忍着脾气,将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少说也有百十两,递给那书生:“今日是我有错在先,我在这里赔不是了。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了,都赔给你。”说完把钱袋往他桌上一放,拉着左岸夜就要走。那书生不依不饶的,伸手去扯左岸夜,“别走!”这一扯,把左岸夜手里的糖人扯掉在了地上。左岸夜赶紧低蹲下身子去捡,可是糖人已经脏了。“洛洛,脏了,怎么办?”他可怜兮兮的拿着糖人,看于洛。于洛也蹲下来,拉住他的手,“没关系,等会儿我再陪夜夜去买一个。”“嗯。”左岸夜乖巧的点点头。书生见状,讽刺声更大了:“穿的这般华丽,原来是个傻子。”这话一下子把于洛惹恼了。“你说谁傻子?”“怎么,傻子还怕别人说他傻呀?”街上的行人见这边有热闹可看,都纷纷围过来,很快这里便聚集了很多人。于洛把左岸夜扶起来,拉到一边,自己把袖子一撸,上去一把把书生摆摊的桌子给掀了,笔墨纸砚撒了一地。“你……”书生脸色一变,举起手要打人。“你打呀!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打女人的?”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对着书生指指点点,书生爱面子,忍了忍,放下了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堂堂男子汉,不屑于你这乡野村妇一般见识。”“堂堂男子汉?”于洛冷笑一声,“看你这模样,也算是饱读诗书,既然是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样子,古今圣贤哪有你这般的。我并非有意撞掉你的砚台,已经诚心诚意道歉,并且愿意赔偿。你不但无容人之雅量,在三咄咄逼人,口出恶言,有道是非礼勿言,你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你对得起读书人这三个字吗?”一番话将那书生怼得哑口无言,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鼓掌叫好。那书生也自知理亏,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捧着他那砚台,愤愤不平:“我这砚台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少说也得三百两,你这钱袋里才多少钱?”什么破砚台这么贵?她可没钱了,总不好再去将军府找大哥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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