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不许吐。”霍长歌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勉强咽下含在嘴里的汤药。苦的直吐舌头。“哥,我知道错了。”对着霍长歌哭唧唧没用,他眼神淡漠,语气温柔。“你吹了大半夜的冷风,不喝药会生病,听话。”霍长歌瑟瑟发抖,喝完一碗药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灌了整整一缸子水,才好些。躺在床上,霍长歌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只觉得肚子里咕咚咕咚的,难受的睡不着。周正在边上伺候,给霍长歌打着扇子。霍长歌斜睨他一眼,嫌弃得别过脸,自家主子吃亏他都不知道帮一把。“去去去,别站着这儿碍眼。”周正叹了口气。“二爷,这回是您不对,您这样半夜忽然跑出去,大少爷可急坏了,才不过吩咐奴才几句就急急忙忙追您去了。”周正手里的扇子不停,扯扯裹着霍长歌的被子,说道。“您到底年纪还小,尚未弱冠,这河清也不是您打小住过的地方,万一出个什么事,您让大少爷怎么办?”霍长歌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说话。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鸡鸣阵阵,而后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霍长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外面的车队全都准备得当了,打算趁着赶在清晨凉爽的时候赶路。霍长歌出了高升楼,一眼就扫到了高升楼柜台后面的一众木牌子上,那间天字一号房已经从一日半两涨到了一日三两。他啧啧几声,心想老板可真会做生意。老板等人这一番赚的盆满钵满自然是兴高采烈,恭恭敬敬将霍元祁几人送到了外面。霍元祁上了马车,刚撩开车帘立刻就甩了下来。马车里传来霍长邺的声音。“怎么?不想见我?”霍长歌重新挑起帘子走进去,委委屈屈的坐在他哥边上。霍长邺揉揉他的脑袋将霍长歌拉着靠在自己怀里,给他揉肚子。“还难受?”霍长歌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享受他哥给他揉肚子。霍长邺见自家弟弟一副顺杆爬的样子,也是气了乐。马车出了城,忽然停了下来,周正在帘子外面回道。“大爷,二爷,意云郡主来了,说是有话对二爷说。”霍长歌听这话,立刻睁开了眼睛,起身掀了帘子出去。马车前方横着一匹棕红马,一道鲜衣丽影坐于马上格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