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我?
我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也配?
也好,我连假笑也不必了,省得虚情假意得我难受。
他和柜台的小姐说了几句话,很快柜台小姐就朝我迎面而来:“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做胖人生意。”
我本来就打算走了,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留下来的东西吧,我刚迈出一步,她眼睛从上向下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这里的衣服也不是人人都穿的起的。”
穿得起?
是买不起?还是穿不下?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拿起一件衣服,她突然伸手过来和我抢,她紧抓着不放,我轻笑:“你说你们店里不做胖人的生意,没说不做孕妇的生意吧?”
我一边看向旁边提着吊带衫的孕妇一边大声的说,那个孕妇停下动作看向柜台小姐,柜台小姐立马笑脸解释。
我这时松开销售小姐手里的衣服,重新提起一件:“有手消液嘛?你知道孕妇比较敏感,不能穿别人碰过的衣服,谁知道有没有病毒。”
“你!”销售脸色瞬间发青。
“没有吗?服务真差。”我把手里的那件衣服也给她,原本我是打算穿了气死她的,撑起这件衣服的自信我还是有的,仔细一想,又没必要。
我转身向外走,路过销售小姐时,我笑了笑:“我是“穿不起”这里的衣服,你穿得起这里的衣服,却倚身又陪笑,挺好的。”
出了云织服装店,我还是忍不住跑到了璃夜屋,如此心情,不吃点甜食怎么对得起自己。
我在柜台上吃着和禾的蛋糕,他诧异的直盯着我的肚子,惊奇的说:“难怪两个月没见你来,怎么就有了宝宝了,它是哪吒转世吗?两个月怎么可以这么大?”
我微笑,两个月前我来的时候还没有人知道,对不知情的人来说的确是惊奇。
“嫂子。”
一计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直灌入耳底,随后,苏比达出现在我旁边。
“两个月不见,嫂子越发珠圆玉润了,这个造型,耳目一新,焕然发光,嫂子,我又一次爱上了你…”
他执起我的手,俯头就要亲下来,我急急收回手。
他一脸失落大呼:“嫂子对我这么冷淡是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帅到掉渣的小比比啊,你仔细想想,怀孕的人脑子都不好使的,你不能只记得臭小和不记得我啊!”
谁脑子不好使啊?真是!
又是浮夸的表演!
“你不上班啊?”我问。
“在上啊。”苏比达又是一阵拙劣的输出,完了还猛朝我撒娇。
我今天都是什么运气,遇见的男性生物都不怎么正常。
“你一直这么……活泼吗?”我说,太闹腾了,还好司肀没长成这种性格。
苏比达正要回答,脸色突然像见了鬼一般惶恐,他一屁股跳下凳子仓皇而逃:“和禾,如果待会有什么女人找我,你们就说我不在,不,你们说我去了南极,然后不幸死在那里,总之你们能说得有多惨就说得有多惨,记住你们没有见过我,我已经死了…”
他话说完,两秒钟就闪没了踪影,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女孩,长得很正点,是个学生样,有些娇滴滴的。
看来是风流债。
“和禾,你有没有见过苏比达?”女孩娇滴滴的问,直接和禾呼名道姓。
认识和禾,看来是这里的熟客。
和禾认真的说:“比达哥让我告诉你,他不在,他去了南极,被企鹅排挤死了。”
唉,这孩子三秒不到就将人出卖。
“混蛋!”女孩怒骂一声,提着包包追出去。
女孩走后,我问:“和禾,有酒么?”
“有。”
“给我一瓶,我得回去了。”
和禾一本正经的说:“孕妇不能喝酒,宝宝会变形的。”
“……”这孩子。
我说:“我不喝,我给司肀。”
“司大哥不喝酒。”和禾说。
我只差跪下了,我出来逛了一天,总要交差不是。
好不容易,我才向和禾讨到一瓶红酒,然后慢悠慢悠的回家。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脚底板疼得不行,估计路走多了。
我刚进门,司肀就堵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狗腿的将红酒递给他:“司肀,我给你带了红酒。”
我绕开司肀换鞋,不行了,脚快折了。
司肀跟在我后面,不说话,将酒放好。
今晚算是过去了。
我可真没节操,拎着人家的红酒,还想着在人家面前借花献佛。
我一脚踢了鞋倒在沙发上检查脚趾头,果然是闲人养指甲,完全就是脚趾甲太长搁得脚疼。
我光着脚歪歪扭扭的去找指甲剪,司肀跟过来,把拖鞋放我跟前,我立马乖巧的穿好,感觉……不太对。
“行啊,转了一天,电话也不会来一个,最后还跑去璃夜屋拎一瓶酒回来,时机把握得真棒。”司肀说着还猛朝我比赞,我也听不出他的语气是真夸我呢还是在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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