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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伸着手看着孙子忙碌的身影,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唉!这么乖的孩子。第二天一大早,蒋英宇惺忪着两眼起来,梳洗好之后看着老太太背上的一个大背篓,再配着那不怎么直得起来的腰,他只好让老太太放下来,“我背吧!”这个背篓有些重,背在背上不怎么舒服。他耸了耸肩,将背篓往上收了收,“走吧。”而正被安利撵出来的安晟抬头瞥了眼蒋英宇家已经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些沉重的想着一会儿要去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安晟戴了一个遮阳帽,再转一个弯就能到目的地了。这里的巷子基本没几步路就能有一个,有大的,更多的则是小巷子,缠绕得不知哪根儿是哪根儿的电线一团一团的,非常老旧,下边的电线杆上可以看出贴了撕,撕了又贴过的痕迹……目的地到了,铁门口坐着一群拿着各色蒲扇正扇着风的老大爷。“……哟,这是……”一个大爷摇着扇子的动作停住,看着面前这个迷彩衣服的小子。空气像是突然顿住,不一会儿老大爷们纷纷拿起自己的小板凳互相告别,改日再来。不消片刻,铁门前只留下一个身材干瘦的老人。“进来吧。”老人捏着扇子起身,打开铁门走了进去。那有些破旧的摇椅正嘎吱嘎吱的缓缓摇动……进了门,安晟压下了心口的恶心感,每一次来都会全身不舒服。门外和门内简直是两个季节,外面艳阳高照,让人满身是汗,这进了屋直接像是误入了冰柜里一般,凉至心骨。“过来,”走到堂前,老人点燃了三支香递给安晟,“拜一下。”接过香拜了一下之后,安晟将那三只香插在了早已灰烬满满的香炉里面。这间屋子里没开灯,很黑,只有堂前点着的两只蜡烛勉强照着亮,老人满头白发,脸上也干瘪无光,身穿着一套灰色的中山装,过长的袖子下一只枯瘦的手朝安晟递了一杯茶。“说吧,什么事。”都好几年没来了,这小家伙没必要的事绝对不会来的。找到红木凳子坐下,刘远自个儿也弄了一杯茶喝着。安晟端着茶站着,那茶他没喝,不是不渴,也不是怕他下毒。安晟吸了一口气后说,“我想问一问刘叔,我前几天晚上,碰上那些东西了。”刘远拿着茶盏盖子拨开茶叶的动作一停。“时间具体点。”“周四晚上,”安晟说。刘远喝了一口茶,啧了两声。“我不是叫你晚上别出去吗?”刘远说,“结果呢?怎么脱手的。”“……铁蛋听到我的喊声,过来把他们赶跑了。”安晟站得累了,也找了个凳子坐着。刘远皱了皱眉,“铁蛋?我给你的那条黑狗?”黑狗虽然不比黑猫,但是这条黑狗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才弄来送给这小子的。“嗯。”刘远将茶放在桌上,冲安晟说,“过来我看看。”这小子每次碰上那些东西,不给他弄一下铁定得虚几天。安晟站起来走到刘远身前,刘远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几下,却是越发疑惑。“一点气都没有,怎么回事?”那东西的气他感觉不到。可这小子已经碰到过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安晟不可能骗他,除非,痕迹被人抹了。“昨晚上也没遇上,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周四和周五晚上都是晚归,安晟想着。刘远问,“当时有人和你一起?几个人。”“有,一个。”安晟说,“他是我同学,上周刚转过来的。”一个?刘远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搓了搓,起身走到堂前,抽了一支香点燃。安晟见他盯着香一动不动,只是捏着的两根手指细细搓着。他也不打扰,就坐着看。等那香烧了一截,从中断开,刘远这才恍然。不得了!“啧……”刘远眼里突然带了笑。“星火断拆,不冷也栽,落落空空,难得始终,”刘远将那没用了的香放了回去,看了安晟一眼,嘴里继续念着安晟听不懂的话,“若有所解,两之并同。”安晟早已习惯了刘远不时的来这么一串,见怪不怪。“怎么着,你这小子桃花要开了呀!”刘远调侃他。还以为他这神神秘秘的弄啥呢,原来是给他算桃花。安晟叹了一口气,“说正事吧,别扯些有的没的,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我最近晚上又能见着了,是不是这眼镜的寿命到了?”说着,安晟将那厚得吓人的眼镜摘了下来,高挺的鼻梁十分好看,衬托得轮廓更加鲜明。接过安晟递过来的眼镜,刘远拿着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有点儿,过段时间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把材料凑一凑。”“行,”安晟看着异常模糊的四周,忙让人赶紧把眼镜拿过来,“给我,啥都看不清。”唉……看着安晟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他心里忍不住惆怅,这眼镜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高度近视。“这会儿也不早了,在这儿吃个晚饭?”刘远站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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