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手续做完后,他走进看守所,中间是绿油油的花丛,围成圈的房间,一道道上锁的门。
他一步步跨进去,旁边的警察给他解开手铐的时候,嘀咕了一句。
“你小子天天打架斗殴,现在才进看守所,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他默不作声。
警察指了指旁边的电话亭。
“记得,三十天内,法院会决定逮不逮捕你?看你小子运气了,那人还在抢救。如果,有请律师的请求,十天后,可以打报告。”
警察要离开的时候,沈欲抬起头,干涩的嗓音,冷淡地说话。
“可以不要告诉家属吗?”
“可以,但只限于一个月内。”
沈欲被带进密不透风的房间,抬头仰望是被铁交错相交的,如笼般的,破旧的床,没有隔板的洗澡……七位嫌疑犯抬头看着他,他们全被剃了头,看着沈欲的目光里,带着丝丝惊艳与尖锐。
“喂,这么年轻,犯了什么案子?”
沈欲只是暼了一眼,嘴角带着桀骜,丝丝凉意蔓延开来,沉默不语。
大家被他的神情给吓到,大概率排除了偷窃等犯罪,这么硬气?基本不是杀人犯就是抢劫犯。
一个死气沉沉看不见光的房间里,沈欲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习惯了。
不管在那,都是一潭死水,灾难的生活。
不过,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为了她。
他抬起手,在微弱的光下,看着手指侧里青色的藏文刺青。
这是她的名字。
宁依裴。
他的欲望,他的渴求。
那个孤独世界里,唯一热烈的笑声。
不惧未来,嘲笑命运的笑声。
他将有刺青的手放在心脏上,倾听安静黑暗里的跳动。
第二天。
他吃着早饭,没有等来宁家的消息。
第三天。
他也没有等来宁家的消息。
第四天。
他还是没有等来宁家的消息。
第五天。
吃饭的时候,他被旁边的老头拍拍肩膀。
“听杨警察说,你是打伤人进来的?”
“嗯。”
“我也是。你为什么打伤人?”
沈欲不想被人套话,于是敷衍道。
“喝醉酒,意外打伤人。你呢?”
“小伙子,少喝点酒,喝酒误事。我在外面也是老板,员工都有一百多个。要怪就怪,那当官的不当人,敢抢我的女人,我他妈的就得弄死他!”
老头说得情绪激动,还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打人的细节。
“为什么不雇人打呢?”
“那不行,我一定要亲手收拾!奸夫烂娼,老子一起打。”
“你爱她吗?”
老头咀嚼饭后,淡淡说了一个字。
“爱。”
他反问道。
“爱她,为什么要打她?”
“你还小,不懂感情。女人这种物种,不能惯着,不能舔着,要靠抢,要靠不要脸,要靠心狠。你心狠一点,那女人还敢出轨吗?”
沈欲若有所思。
“我喜欢一个女生,可是,她父母不同意。”
老头冷哼一声,匪气地将盘子扔到一边。
“切,这算什么难事。小孩,这个社会上,都是弱肉强食。靠你对她的喜欢,难道就能拥有她?要够狠,要把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握到手心里。”
沈欲和老头刚刚聊完。
旁边的经济犯就吐槽了一句。
“道理满天飞,谈到最后,还不是两个为情所困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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