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开学的时间到了，要提前几天走，前一天晚上妻子包的水饺，“起身饺子落脚面”，丈夫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吃饺子是必须的。饺子是韭菜馅的，没有肉，象征着长长久久，素素静静。

孩子们吃得很饱，很久没吃这样的饭了，爹，你上学的地方多远？比去城里远吗？小儿子问。去年用自行车驮着小儿去过城里看医生，他认为城里是很远的。

刘华摸着儿子的头说，比去城里远很多，爹坐火车去还要走两天两夜呢！你说远不远。

儿子很惊讶，爹什么时候回来，爹说，下了大雪爹就回来过年。嘱咐儿子在家听娘的话，多认识字，爹回来考你们。儿子哭了，不愿意让爹走，爹去学习，学了大本事挣大钱，给你们买肉吃。儿子又笑了！

妻子把夏秋冬的衣服整理好了，就等明天出发，刘华对妻子说，听在那里工作的老乡说，那里冬天不冷，不用很厚的棉衣，妻子说带上吧！老乡不是说过，有一年那里也挺冷的，“不冷带衣裳，不饿拿干粮”。刘华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妻子和儿子送刘华，杨耀和小花也来了，给了刘华一百元钱，刘华推辞说，你们也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多。刘队长，拿着吧！穷家富路，上学也用钱，家里你就放心吧！我和小花照应着呢。刘华收下了，万分感激，握着杨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们，我们共同进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