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寻长生“我这次下山气算是出了,不过留了一线,没有斩尽杀绝。”“为森么?”口里咀嚼着肉的来福好奇的问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以后不见就是了。”来福道。“你一只狗,杀心好重啊!”天机阁事情就算是到此为止了。但是那位天机阁阁主的话还是引起了王哲的注意。他说的话不多,但是信息量很大。天界,人间,幽冥。王哲一边思考着一边翻腾着里面的肉。“不吃就别乱翻。”来福瞅着肉道。“来福,有没有兴趣去阴曹地府走一趟?”“啥?”一旁的狗子听后直接傻眼了。直愣愣的望着王哲。“你,你,伱,我,我,我。”眼泪汪汪。“你这厮,想什么呢?我突然想起阴司看看。”“啥,好好的去那里做什么?”来福闻言一怔。“突然想去看看。”王哲是突发奇想,想去阴司看看。因为他还有一层身份。阴司巡查使,在城隍庙的时候他曾经听那城隍说过阴司的事情。阴司之中也是乱的很,否则也不会被武镇罡这等人物从里面跑出来,而且还有其他的一些鬼物也从里面跑了出来。他总觉得自己早晚得去阴司一趟。“在这好端端的,跑那里面去做什么?那里面有火锅吗?”“有油锅。”王哲笑着道。“油锅,炸什么?”“炸狗!”来福一听眼神就变,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去的。”来福那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瞧你那个送样,你不用担心,如果我去阴司,不会把你留在家里的,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谛听吗?下去看看,说不定能碰到,也跟人家去去经。”“不去,不去,说啥也不去,你带着团子去吧,你不是还有什么金翅大鹏鸟,是那佛祖的舅舅吗?”“我说的是去阴司,不是上西天!”团子扭着头王哲来福,一副疑惑的神情。眼前的好兄弟转眼都功夫就把它给卖了。“吃肉。”就这样,他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天下却被这件事情所震惊,天机阁,千年一来最神秘的门派组织,居然被一个人给摧毁了。无数的人在打听那人的下落,这一天,天空下着小雨,有人进了秦川,直奔王哲修行的山上而来。山中的白雾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他轻车熟路的上了山。这人正是从京城急匆匆赶来的卓思危。“你好,来福。”他笑着和来福打招呼。“站那,别动!”来福没好气道。“这个家伙居然又来了,这次是来吃桃的吗?”来福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树上的桃子。“来福,让他进来。”王哲的声音从山洞里面传了出来。“哎,按四座八荒碑呢?”卓思危进了山洞第一眼就发现原本随意的摆放在山洞之中的那四座八荒碑不见了。“被我藏起来了。”“别呀,放出来我看看呗,我还指望着能从上面悟出来点什么厉害的神通呢?”“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把握住。”王哲笑着道。“喝茶。”“谢谢。”卓思危接过茶杯。“你这的百骑司内卫的副统领就这么闲得慌吗?”“不闲,我摊上大事了。”卓思危喝了一口茶长舒了一口气。“百骑司内卫最近接到了一个大任务,调查从京城上空飞过的禹王鼎的下落,同时还要调查祁连山天机阁总坛被摧毁事件。”“噢,查出来什么了?”“能查出什么来?”卓思危听后不禁笑着道。“敢查出什么来?”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传承了至少千年的门派,一个人就摧毁了,这要是真查到你的头上,我们百骑司内卫是不是也将面临着灭顶之灾?”“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哲平静道。卓思危听后哑然一笑,心想你这还有一句话没说吧,人若是犯你,你就把人家连根拔起。“喝茶。”“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想好了再说。”“嗯,你懂占卜之术吗?”“占卜,略懂,怎么了?”“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卓思危十分委婉的说了一番话,想要请王哲为一个身份十分特殊的人占卜。“你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你吧?”“不是,当然不是。”卓思危急忙摆摆手。“说说吧,想占卜什么?”“嗯,气数。”卓思危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气数,你们不会是找到了传说之中天命所归之人吧?”王哲打趣道。卓思危沉默了,这算是默认了。“你这还真打算了反了,这才多久,你们居然就找到了?”嗯,卓思危深深的点点头。随后卓思危说了那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王哲便动用术法屈指掐算。单从这人的生辰八字上来看,这个人的确是贵不可言,最起码也是王侯将相之命。“这人却是命数极贵,若说气数光看生辰八字还不行,还得见到真人才行。”王哲道。“而且,人的命数是会变的。”历史上不凡有些人本是状元命,最后却当了乞丐。本是乞丐命,最后成了状元。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的概率极低,但是还是会发生。“我可以带他来秦川吗?”王哲摇了摇头。“这天下这么乱,以你这等修为如果肯出山,一定可以尽快结束这天下的纷争,让百姓重新过上太平安宁的日子。你为什么不出山呢?”“若论斗法,施展神通,我是有几分本事,但是若论平定天下,我总不能把人都杀了吧?还是我先前说过的那个问题,杀了萧广天下谁来治理,如果换上了一个不如萧广的人呢?岂不是要更乱?再把他杀了,再立新君?”“你的意思”“做什么事情用什么人?你们既然找到了那个人,不妨看看他是不是有那个气量。另外你既然想做些对百姓有利的事情不放先从小处着手?”“小处,怎么说?”“你在杨州颇有根基吧?”“算是有些人脉和势力。”卓思危点点头。“那就先把这杨州平定了。”“平定杨州?”卓思危听后一愣,然后低头沉思起来。“好啊,那就先从平定这一州开始。”卓思危离开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他来到匆匆,喝了几杯茶,前后呆了不过两个时辰就匆匆下了山,下了山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杨州。到了临安,他直接召集了内卫。“大人?”“将杨州一境之内的各地官员,各处匪患,灾情先关的案牍都取过来。”“是。”很快,一些案牍资料就被取过来。“最近杨州哪里的匪患最为猖獗?”“回大人的话,杨州最近匪患很少,因为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修士,专门四处肃清那些四处祸害百姓的盗匪。整个杨州境内绝大部分的匪患都已经被他们消灭掉了。”“噢,他是什么人”听到下属的汇报卓思危十分的惊讶。“不清楚,他们两个人踪迹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有这等人物,得想办法见见。”七天之后,一处破败的庙宇之中,一堆火上烤着一只野兔。一个人坐在火堆旁,一身粗布衣服,胡子拉碴,眼睛很亮,看着似乎有几分疲倦,身旁一坛子酒。“找了这么多天,可算是找到你了。”一个人突然出现,破庙里的人警惕的望着来人。“自我介绍一下,卓思危,听闻阁下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肃清杨州一地的匪患,搭救了不少的百姓,佩服。”“没什么好佩服的。”“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无名小卒。”这山庙之中的人正是叶知秋。“实不相瞒,在下最近也在想着如何治理好一州之地,还百姓一个太平。”“你是官府的人?”叶知秋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卓思危。“算是吧。”卓思危点点头。“有趣,官府的人还会在乎百姓的死活吗?”“有些官员的却是是百姓如草芥,但是也有些人是想为百姓做点事情的,只是这一类人很少罢了。”“岂止是少啊,我在杨州的这些日子就见到了一个,还算是不打不相识。”叶知秋道。“叫什么名字?”“查查就知道了。”叶知秋平静道。“嗯,其实,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共事啊?”“加入官府?”叶知秋反问道。“也不一定加入,但是我们可以互相帮助的。”“算了,官府的人我都信不过,再说我更习惯一个人。”叶知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嗯,理解,理解。”卓思危笑着点点头。野兔烤熟了,叶知秋取下来就吃,看样子他是饿坏了。“我认识一个人,他做菜是一绝,修为更是高到离谱,可惜他不肯下山帮忙。”卓思危道。“说完了?”“啊,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好的,不打扰你了,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去临安,去一个叫五柳巷的地方,最东头临河边有一处宅子,在那里就可以见到我了。”见叶知秋没搭理自己,卓思危也没有在这里自讨没趣,离开了这处破庙。“倒是个有个性的人,修为也不弱,不错,不错!”会稽府,一处宅子里。四口之家围在桌前。“怎么了,有心事?”女子看着自家丈夫。“我们可能又得搬家了。”“搬家,这次又要去那里?”“去临安府。”“临安,你去哪里做什么?”“能做什么,自然还是捕头。”男子笑着道。“什么时候?”“三天之后。”棒棒棒,这边正说着话呢,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谁呀?”男子开门一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外面。“侯助,侯捕头,好久不见了。”“你是?”侯助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很面熟。想起来,曾经在郭北县的时候见过对方,百骑司的大人物。只是他为何来自己家中?“大人找我有事?”“路过,特意过来找你聊聊。”“大人屋里请。”侯助将卓思危请进了书房之中。不一会功夫,孙秀莲便端着茶进来。“请用茶。”“多谢嫂夫人。”放下茶杯自后,侯助的妻子便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侯捕头,咱们闲话少说,你的调令是我找人下的。”“为什么?”侯助惊讶道。“这些日子我翻看了一下杨州各地大小官吏的案牍,对你的评价很高,于是我又来这会稽府仔细打听了一番。你在这里当捕头这段时间,抓了不少的歹人,会稽府还算是太平,这里面有你一份功劳。”“大人过誉了。”侯助听后急忙道。“有本事,有这份心,待在会稽府有些屈才了,所以调你去临安,换个更大的地方。”“对了,有一个人叫叶知秋你知道吗?”“知道,我还和交过手,算是误会,这个人乃是难得的侠义之人!”提起叶知秋,侯助对他是称赞有加。他和叶知秋算是不打不相识。嗯,卓思危点点头。“啊,你那位郭北县的好友王哲你还记得吗?”“当然记得,怎么,你见过他,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可好?”一提起王哲,侯助的话便多了起来。“好,好的不得了!”卓思危笑着道。“他现在可是了不得,神仙一般。”“神仙一般,什么意思?”侯助急忙问道。“你知道他有修为在身吗?”“嗯,在郭北县的时候他倒是会几招刀法。”“几招?什么刀法,千山辟易,戮妖刀?”“就是普通的刀法,还是我教他的。”“你?你这一身修为是从哪里学来的呢?”“说来大人别笑,是有人梦中教我的。”“梦,啊,我明白了,明白了!”卓思危听到这里就一下子明白了。这肯定是王哲以入梦之法教了侯助修行之法,这才有了他现在的这一身修为。否则一二本来对修行一窍不通的人,如何在这短短的几年的时间就成了五品修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