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巧儿姐,幸会幸会!(1 / 1)

(最终,还是许长安打破了僵局。他站了出来,冲着那领头的那个黑脸大汉拱手道:“在下不才,想领教一下这位师傅的高招。”既然是领头者,想必在这一群人中也是实力最强的。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下,黑脸大汉没法子装沉默了,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冷声道:“在下吴起,乃八卦刀掌门,不知小兄弟是否擅长用兵器?”言下之意,这一场他要比兵器。比刀?许长安不由莞尔一笑:“行!那咱们就比刀……”说到这里,掉头冲着一个武馆的弟子吩咐:“宫羽,去取把刀来。”“是!”宫羽应声而去。不久后,取来了一把单刀。许长安右手执刀,抬起左手道:“吴师傅,请!”吴起一副大度的姿态回道:“你是后辈,让你先出招。”“好,那吴师傅可要小心了。”许长安也懒的客气,单刀平举攻了过去。这一招,似乎没有任何招式,就像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刺出一刀。偏偏,却逼得吴起一头冷汗,脚步连连后退,一直退出七八步开外方才堪堪稳住。因为,他竟然不知如何去化解这一招。太诡异了。明明看起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刀,没有任何套路,为何会让他无处着手?同样,随同他一起前来的一众人,也不由得目瞪口呆,一脸惊讶。他们都在不约而同反思,换作自己来,又该如何去化解这一刀?这一刀,乃是许长安从疾风刀法演化而来,算是他自创的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却隐隐有了一种人刀合一的境界,无招胜有招。“看刀!”终于,吴起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大吼一声,刀由下而上,形成了一道月牙状的光幕。这一招,几乎算得上是他压箱底的一招,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一招。因为,一般人根本看不清刀的轨迹。看不清刀的轨迹,自然就很难防守。“铛!”许长安再次出刀,激起了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接下来,二人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保持着交锋的姿势。吴起手中的刀,悬在许长安的肩头上方,大约有三寸。而许长安的刀尖,却指在了吴起的喉节,还不到一指宽的距离。结果如何,一目了然。如果是生死之战,就算吴起这一刀得手,也不过就是让许长安受点轻伤。而他自己……恐怕就是被一刀封喉了。豆大的冷汗,从吴起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得罪!”许长安终于收回了刀。这时候,吴起终于深切地领悟了一句老话: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他恐怕真的是老了。“佩服!”吴起一脸阴沉,敷衍地拱了拱手,随之寒着脸转身便走。他一走,其他人要么一声不吭,要么扔下一句场面话一个接一个离开。一场踢馆的闹剧,就这样灰熘熘收场。“太好了,没想到许师父、赵师父的实力这么强!”“是啊,刚才来的那些人可都是各大武馆的师父……”“这下子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几个弟子惊喜望外,一个个雀跃不已。赵心川也走到许长安面前,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感慨道:“长安,你不够意思,之前居然隐藏了实力。”许长安谦虚了一句:“哪里哪里,刚才只是取巧而已。”“少来,你当我瞎呀?”许长安扯开话题:“不说这些了,我想,这件事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估计还有后续。”赵心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管他那么多,就像你说的那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有后续,还真有后续。午后,一个老者来到了武馆,并递上了金三爷的名贴。“许师傅、赵师傅,这是我家老爷的名贴。老爷说,他很欣赏二位小兄弟,今晚特在琼玉楼摆下酒宴,邀请二位小兄弟前去赴宴。”闻言,赵心川没有回话,而是下意识瞟向许长安。许长安倒是爽快,一口应承下来。待那老者离开之后,赵心川忍不住道:“长安,你说今晚会不会是个鸿门宴?”“管他是不是鸿门宴,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也对!”赵心川一脸豪气道:“大不了撕破脸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心川,我昨晚仔细研究了猿击术的心法,多少有一些心得,有空的时候不如咱俩一起探讨一下。“好啊!”赵心川求之不得。他也仔细研究过,只不过,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有人一起研究自然最好不过。不觉间,便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分,二人一起离开武馆来到了琼玉楼。琼玉楼乃是钱塘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酒楼,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故而,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金三考虑的很周到,许长安二人刚到门口便有人迎上前来。“请问二位可是许师傅、赵师傅?”“对!”“金三爷在二楼雅间,二位请随我来。”来到雅间门口时,门外站着一对男女,三十来岁,一看装扮就像是武行中人。女的长得有些妖娆,冲着许长安二人展颜一笑,声若黄莺:“真的是英雄出少年,二位小兄弟果然气势不凡。”“过奖过奖!”许长安二人抱拳客套了一句。那男的则推开雅间的门,抬了抬手:“二位请!”这一男一女站的位置十分巧妙,而且,一个伸手,一个微微伸腿,大有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想要进门,必须侧着身子。而在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几乎是紧贴着的,对方如果突然出手,那么许长安二人很难及时反应。说是邀请,怕不是想给一个下马威?甚至是趁此机会下黑手?故而,赵心川不由皱了皱眉。许长安却笑了笑,冲着赵心川递了一个眼色,随之走到那女人身前。手一抬……“你干嘛?”女人脸色一变,身体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手也跟着抬了抬,似乎想要还击。但是,许长安并未动手,而是掠过女人的肩,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脸上,堆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在下许长安,未请教姐姐芳名?”这一刻,那女人的表情要多精彩便有多精彩。敢这样逼视着她,问她名字的人,整个钱塘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以她的火辣的个性,遇上这种胆敢调戏她的登徒子,要么一记大耳光扇过去,要么直接抬腿撩裆。但这一刻,她也说不清为何,脸莫名的有些滚烫。内心里有些羞恼,却也有一丝荡漾,鬼使神差般回了一句:“我叫金巧儿……”其实,许长安知道她的名字。之前在武馆时,几个武馆的学徒七嘴八言,纷纷讲了一下金三爷的情况。其中一个学徒提到了金三爷的女儿,说金巧儿天生丽质,天姿出众,尽得父母真传,连她两个哥哥都比不上她。可惜命不太好,几年前丈夫突患重病,卧床近一年,最终还是不治而亡,一直守寡至今。许长安一见到金巧儿,便猜到是她。所以,主动出击,以攻为守。“师妹!”另一边,那个男人显然吃醋了,一脸羞怒地大喝一声。这家伙名叫骆全,金三的亲传弟子,金巧儿的三师兄。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没有成亲,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打动师妹的心,娶其为妻。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金巧儿倒也不是思想保守,或是要为丈夫守节什么的,她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只不过,她就算守了寡,也不会委屈自己随意找个男人就嫁了。追求她的人其实有很多,其中不乏毛头小伙。之所以如此,她的家世固然占了一定的因素,但更重要的因素恐怕还是源于她自身。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还是个寡妇,但容貌与身段依然傲视不少女人,更不要说身手也很出众。金巧儿知道骆全喜欢她,但她心里也很清楚,这种喜欢并不纯粹,多多少少也掺杂了一些她的美貌与家世的成分在内。所以,她对骆全谈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有同门之情。许长安退后一步,抱拳笑道:“原来是巧儿姐,幸会幸会!”金巧儿咬了咬嘴唇,表情说不清是羞,是恼,还是嗔:“进去吧。”“多谢巧儿姐。”说完,许长安冲着赵心川抬了抬手,一起走进雅间。骆全气哼哼走到金七儿身前:“师妹,你怎么回事?那小子刚才……”“进去吧!”金巧儿却若无其事回了一句,跟着走进了雅间里。“金三爷,久仰久仰!”双方一见面,难免先客套一番。随之,切入正题。金三爷道:“上午发生的事老夫已经知道了,二位小兄弟也莫怪吴师傅他们。其实各地的武行都是这样的规矩,之所以要事先考验,主要是为了防止一些不学无术之人借开武馆之名,招摇撞骗,误人子弟……”这不过就是一句场面话。武行,便是一个江湖的缩影,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比如门派之见、南北之争、名利之争等等。当然,也有抱团取暖的用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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