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微微侧目,嘴角轻翘,笑得灿烂,“他儿孙有没有的,关我屁事,你再不好好通关,我们没了看你上哪儿哭去。”江然“哎呀”一声,跳上桌子坐下,手搭在张聪肩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吧,就知道有事瞒我,说说呗,怎么了?”“没什么大事。”张聪扭头看他,眉角含笑,眼中却一片灰暗,“也就BOSS刷新点往前百来米,外加BOSS无实体、刀砍不坏、水火不侵,仅此而已咯。”“……”这下江然悟了,难怪张聪过来就一副谁欠他几百万的死样。要是每次复活,BOSS刷新点都往前挪百十米,一旦他们的出生点,和BOSS的刷新点相距太近,怕是连自裁都来不及,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永无止境的苦痛折磨。真这样,也太可怕了,连他都忍不住浑身寒毛直立。默默抬头,视线仿佛穿过屋顶落在天际,江然在心中小声念叨:“你不要搞事情哦,我发起脾气来连你一起揍。”这么想着,他握紧拳头,朝天上猛力一挥。不知是不是错觉,一拳打出去,他眼前好像飘过一朵金色小花,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尖,似乎在回应他的唠叨。“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小声嘀咕一句,江然抬眼朝床上看去,发现林见夕不知什么时候跑过去了,正一下下拍着老人后背,竟是把人给哄睡着了。“我还有话没问呢……”嘴角一抽,江然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养鱼专用塘(6)】“闲然”邀请“飞哥不会飞”加入群聊闲然:阿飞,把你那视频传过来,我们抓紧时间找线索。十分钟后。飞哥不会飞:【视频】闲然:都看看,有什么发现直接发群里。94号苦瓜:那破墙上的字好像是古文字,老师以前给我看过,把照片发来,有个地方需要确认下闲然:【图片】鱼儿鱼儿慢慢游:这间屋子往南那个广场是祭坛吗飞哥不会飞:应该是,我出生点就在这,你看最中间那口锅里,还有香灰呢“\\\\( ̄ー ̄)//”闲然:坛底那条缝检查过没,能撬开不。飞哥不会飞:你哥只是一介凡人,不是铁铲,不会撬地板o((⊙﹏⊙))o闲然:哦,那有没有把灰清出去,看看里面有机关没。飞哥不会飞:那锅一米高,两米宽呢!哥抬不动!(╯‵□′)╯︵┻━┻闲然:啧可惜了,待会儿还得跑一趟。闲然:祭坛往西,这是村长家?飞哥不会飞:你猜(0.o)静悄悄:社长猜对了,就是村长家,我出生点在这屋后头,遛狼的时候进去过,可以肯定(* ̄︶ ̄)闲然:那巫灵也住这了,怎么没见祭祀用的道具?94号苦瓜:你猜他们怎么祭祀的闲然:怎么弄的,你看懂墙上的字了?到底讲了什么((⊙o⊙!!)94号苦瓜:当然……没看懂闲然:→_→闲然:老二我看你是欠锤了。94号苦瓜:呵呵哒~94号苦瓜:我只是没全看懂,但零星几个字儿,还是认得的好嘛94号苦瓜:上面说,祭品是一种名叫“天喜”的东西,而“天喜”前面,有个“刀”字,所以,我认为,他们是宰杀了“天喜”这种生物,送上供桌为祭闲然:……94号苦瓜:诶不对,那老头是不是说,巫灵就是天喜来着Σ(⊙▽⊙“a闲然:ε=(ο`*)))唉你才想起来吗闲然:老头说过,巫灵死过一次,那看来,他们口中的祭祀,应该是以人为祭。鱼儿鱼儿慢慢游: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鱼儿鱼儿慢慢游:被生生杀害,我不信那巫灵这么宽容大度,还愿意为村子祈福闲然:巧了,我也不信,我现在怀疑,村子变成这样,不是因为土匪,而是巫灵搞的鬼。闲然:你们还记得任务描述怎么说的吗?闲然:匪徒卸下贪婪,在末日狂欢,嗤笑众生愚昧。鱼儿鱼儿慢慢游:你的意思是,匪徒发现了真相,被巫灵所害,临死之际,发出的嗤笑,是嘲笑村民的愚昧和自己的命运?闲然:还是老大上道。闲然:所以,传送门,十有八九在土匪被害的地方。飞哥不会飞:可是本里我都跑遍了,除了狼和老头,没活物了╮(╯o╰)╭闲然:那简单,地上没有,往底下找呗。闲然:这本儿不叫“宝藏”吗,谁家宝藏在地上啊,不都埋土里么,我看那个祭坛很可疑,保不齐就有下去的暗门,待会儿转转去。飞哥不会飞:啊?那好远的,我跑过去都要十几分钟闲然:我都没嫌远呢,你怂什么。飞哥不会飞:哥是怕你被狼撵,真是狗咬吕洞宾→_→闲然:(ˉ▽ ̄~)切~~闲然:@94号苦瓜,老二,造弩,准备出发去祭坛了。94号苦瓜:……94号苦瓜:弩的话,拆那把破凳子也能凑合,可箭怎么办,还熔锅?闲然:呀把这茬忘了……最终张聪还是在突然苏醒的老人哀怨的眼神中,放过了可怜的铁锅,改用木箭。一行人准备妥当,江然拜别老人,准备推桌子出门。此时老人突然眼含热泪,对着门的方向跪下,双手合十,“巫灵大人保佑,你们会平安回来的。”说完,磕了一个响亮的头。江然眉头紧皱,忙把老人扶起来,狐疑地看一眼门口,试探道:“爷爷,巫灵大人在哪儿呢,他会怎么保佑我们?”老人颤抖的手指向门外,“喏,门外就是巫灵大人的神宠,不是它们护送你们来的吗。”众人:“什么?!”张聪小声嘀咕:“就知道那个巫灵没安好心。”发小轻声附和:“那可不,没见老头都被BOSS撕了,还吹那巫灵呢。”“两位学长,老爷爷好像不知道自己被BOSS咔嚓过诶。”狄静悄声纠正他俩。看着老人越来越刷白的脸色,江然终是不忍,重重咳一声,“咳咳咳,都没事干了,在这瞎扯。”扯犊子的三人这才后知后觉,老爷子耳朵不似寻常老人那般,他听得见,当即默默转身,有人扣扣桌角,有人踢踢地板,有人扯扯衣角,都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江然见状,轻叹一声,“唉,一帮不靠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