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勾去见两位长老时一位称病不见,另一位也草草招待属下一番,自称他们这个村寨自给自足不愿与外人交往。只是……”“只是什么?”子卿见曹勾说话支支吾吾有些着急了。“只是回来时又见那个首领。”“孝忠——”子卿心中一动,“难道,孝忠又回去了。”“是,只是又离开了。”“还有什么?只有这些?”“当真只有这些。”曹勾红着脸没再说什么。而实际上曹勾在被袁长老送客后仍然不死心,所以站在墙角偷听与孝忠的对话。而孝忠本想一走了之,但又一想,对这些人还是有个交代的好。便回来找到郑袁长老叮嘱一番,若说自己再也不回来又怕他们伤心,便说:“此次与妻香魂走散,待找到香魂便回来。”“也好。”郑袁二老捻着胡子虽不情愿但也是答应了,郑长老又叮嘱孝忠:“首领,切记不能将我们住在这里的事情跟外人说了。”孝忠问:“为何?”二位长老也是有心思的,互相递了个眼神,袁长老又说道:“我们本是为了避难才隐匿于此,事情原尾待下次首领回来再一一相告。”孝忠没那么多想法,只是道了声:“郑长老袁长老,湚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二位长老无奈送走了孝忠。站在墙角的曹勾偶然听到郑长老与袁长老谈话,叮嘱孝忠不能将他们透漏给外人,心里犯了嘀咕。这个寨子里的人行事如此诡异,躲躲藏藏,且这些人除了姓郑便都姓袁,听父辈讲过,当年便有郑姓袁姓的将领叛逃。想到这里心里一悸:难道是他们?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便打定主意,此事先不和子卿说的好,自己独自去万岁面前邀功,或许也是大功一件。大队休整一日,次日便该回朝复命,子卿还要继续寻找孝忠,便送走了曹勾曹融。再说曹勾曹融带着大队人马回到都城,便通报明帝,大战怎样怎样激烈,匪寇怎样怎样被围剿,明帝听得不耐烦了。因为在此之前子卿已经书信一封交于明帝手里,明帝早已悦目,自然感慨大战的激烈,将士们的勇猛,和子卿领兵有方。明帝早想让这曹勾退下,但曹勾又道:“万岁,臣还有一事禀报。”“说!”明帝有些不耐烦了。“在围剿匪寇之时,有一村寨的村民城防坚固——”“就这事?”明帝打断了他的话。当然这件事子卿信中也有提过,也有意提拔寨子中的青年才俊为将领,这个村寨作为抵御匪寇的营垒等提议,都在信中说得清清楚楚。明帝自然也不想听这曹勾累述。曹勾自然知道这是子卿定是提前说了什么,便直接了当地说道:“可是这个村寨的长老一个姓郑一个姓袁啊。况且他们行事隐秘,鬼鬼祟祟。”“当真?”明帝这才对曹勾的话起了心思。曹勾又道:“万岁可曾记得当年郑楚袁汤叛变,被判满门抄斩,便有金渊将军放过他们家眷的流言。”“这个朕自然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明帝又问。“那郑家袁家的后代也繁衍几百人,而这几百人在这次大战中也看得出是各个身手不凡,并且,臣还知悉,他们之中有一能人异士,专门调教这些人,而这个人也被他们奉为首领。”“当真?”他们抵御海盗立功,明帝想不追究,但若有一日这支队伍发展壮大,也是难掌控的。明帝沉思一阵,又想:终究他们都是我九域的百姓杀他们我又于心何忍,但是律法难容,如若今日放过他们必难服众,就算那几位大臣不拿律法制衡,恐怕也会有更多人以身试法,届时势必人心涣散,我九域又将失去往日的安宁了。想到这里便说道:“朕自然不能容忍在逃叛军,所以朕准你一道圣旨,由你暗查此事,如一但属实,格杀勿论!”“喏!”明帝又道:“金煜将军可知晓此事?”“金将军曾问过此事,但对方并未如实相告,我也是碰巧听到两个长老偷偷议事才知道的。”“那便好办了,金煜还有要事要办,暂且不要让金将军知晓,免得他因此分神。”“喏!”“你切记小心行事,下去吧!让曹融来见我。”曹勾领了旨便部署暗杀一事。曹融也在明帝这里领了暗旨部署事宜。再说当日香魂气走了孝忠,白玉又把事情原委说了清楚,香魂知道自己错怪了他,心里懊悔极了,如今孝忠又不见踪影,所以又和白玉一起日夜寻找。白玉无奈只好放下自己的事,顺着香魂的意愿,二人飞过一处又一处。这日,香魂累极了,便令白玉在一处降落,白玉就近落下,落在一湖畔。二人在湖边的一处亭子休息,香魂心想:寻找这么多天了,九域这么大,该如何寻找这样一个人?又问白玉:“这里是哪里?”白玉拉着长声道:“是京城——”“京城?香魂心中一动,这里不是金湚罹难的地方吗?”“这是个伤心的地方,金湚怎会在这里啊?”说着又要离开。白玉拉住她道:“金湚已非从前的金湚,他怎知此地是否是伤心之地,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每到一地都细细寻找,又怎能放过这个地方?”“再说,锦颜那个老鹰也会帮我们的。这样我们人手多了,就更好找了。”“哎——”香魂叹了口气。“诶——你怎么为人妻还学会叹气了?你那夫君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饿不着。”“可是他重生后涉世未深,又怎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又怎能照顾好自己?”“好啦,当初若不是你非冤枉我俩,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再说我们这么找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坐下来想个办法,让他自己上钩。”“又有打什么坏主意?”“嘿嘿,我这坏主意说不定今天就能找到你那个夫君呢”白玉胸有成竹地说道。说着又飞出去了,回来时抱了一打团子衣服绸缎什么的,香魂问:“这是哪里来的?你要做什么?”“这是妓院老鸨送我的。”“妓院送你的?”“当然,就我这色相那老鸨看着就流口水,自然就愿意借我喽。”香魂自是不信。白玉也是被那老鸨逼迫为姑娘们挨个梳了几个当下京城里最流行的发髻,才肯出借的。这个难不倒白玉,白玉在京城之际,每日闲来无事便是躲在树上或者人堆里观赏美女了。香魂又问:“可是你拿它做什么?”“你有所不知,京城出了名的姑娘可多了,他们啊,不过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个舞弹弹琴而已就出名了。”“她们不是妓院的花魁吗?你是说你也让我学他们?你是要我学花魁?”“当然了!”“亏你想得出来!”香魂瞪了白玉一眼。白玉仍振振有词:“有何不可?为了你夫君啊!这点小小的牺牲也不肯。”“你想想看,如果你就此成名,你夫君说不定就直接找到你了。”“可是——”香魂还是觉得不妥。“哎,你想不想找到你夫君?你不怕他在哪里挨冻受饿吗?”白玉威胁地说道,实则白玉只想打发了香魂早日找到孝忠,他也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去。“可是这衣服太鲜艳了,怎么穿呢?”白玉看了看,这些衣服也的确都是妓女们喜欢穿的,放在香魂身上也实在太妖艳,又看了看香魂,还不如就自己的衣服呢:“那就你身上的也行,我在大湖租了一辆花坊,你就去那跳吧!”二人如此一番张罗,将借来的红绸挂在画舫上,倒是吸人眼球,香魂为了早日找到孝忠,也就暂时用了这个办法。但自己哪会什么舞蹈啊?不过是在湖中多饮了几杯醉了,胡乱舞动红绸解气而已。香魂本就难得美艳,加之红玉钗的作用整个人犹如仙人下凡,又多饮了几杯,思念孝忠愁思不解,虽是胡乱舞动几下,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也就在一个时辰之内,引得整个湖边挤满了人。说巧不巧的,这日明帝也正好微服出巡,这一路走来也就这里最美,也就一步步游玩到这里来。偶然听说,湖中有一红衣女子在跳舞,怎样怎样动人,见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都争相过去观赏,明帝也就和贴身侍卫李准也挤了进来。这远远地望去,只见前方画舫美人妩媚动人,舞姿曼妙更是动人心魄。明帝此时也正直盛年,出落得清秀俊郎,今日出行一身富家公子打扮,也颇有书香尔雅之气,在众人之中也是脱颖而出,张忘了半天,也不见花坊上的美女看他一眼,但怎么看这身影都非常熟悉。于是问旁边随从的李准,“你可见过此人?”李准想了半天,道:“是啊,像极了您收藏的画里的那个人。”“莫非真的是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