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停了。”刘慎道望着窗外,随口说道。肖贵默不作声,静静地整理刘慎给他的赭黄色剑袖。刘慎转过头,说:“去不去南市,没肉了。”“就这?行!”肖贵笑着答道。南市。二人穿过一排排小商铺,扭头看见对面一群人正咋咋呼呼地围在公告前,旁边十几个护卫漫不经心地看守着。二人走近一瞧,是一募兵令:今候景贼军压境,犯吾大梁,皇上慈悲,令贵族子弟、皇族子弟或将门子弟如有愿报国者,可参羽林军。一并赏黄金五十两,预封县男,战后首功者封章武伯,另赏黄金百两。突然,肖贵走上前去,正要登记,刘慎见状一把拉住他,用力拽到一个僻静巷子里。“疯了!明摆着早死!”刘慎没好气的说。“国家存亡之际,我身为......我岂能坐视不管!”肖贵道。刘慎压了压怒火,长舒一口气:“算了,反也造不了。”“你要造反?”肖贵一本正经地说。“又没人当主公,我也不适当主公的人。”刘慎边说边叹了口气。“那要是有人当?”肖贵又问道。“那就跟着反,说实话,当主公不好。”刘慎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痛“随你吧......”肖贵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提起笔,在纸上缓缓写下“肖贵,沔口肖氏”。“好!去皇宫领赏吧!”其中一个卫士说道,接着扔给他一块木牌子。他随手便接住了,又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了看卫士,随后说:“我不领赏。”“切!都是明白人,装什么清廉!”卫士白了他一眼,又切了一声。肖贵不答话,一旁的刘慎见他登记了,就道:“你去皇宫吧,我回家了。”肖贵点了点头,穿过乌衣巷,径直向皇宫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