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继续来做刚刚没完成的事情吧。”鸦鱼邪笑着举起了小刀,就在准备享受杀戮的喜悦时,红色的雾气从他的脚下漫延出来,很快就布满了眼睛能看见的所有地方。原先修姆以为这些红雾是鸦鱼放出来的,但是看着鸦鱼那疑惑着打量四周的样子,很快打消了她的猜想。鸦鱼像发疯了一样不受控制的狂笑了起来,而修姆面对红雾感到了全身无力。红雾里出现了马鸣声,两只骏马率先从红雾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他们的背后是一个被拉着的马车。马车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红嫁妆的女人,由于头上的婚纱将女人的上半脸完全遮住了,让修姆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不过看着能堪比冥澜族那精致的下半脸,也能够想象到这个女人的美丽。看见从马车上面出来的女人,鸦鱼的笑声更加疯狂了起来。“仪女。”“仪女。”“……”鸦和鱼一直重复着“仪女”这个名字,对于她的到来两人都感到了兴奋。“你都来了,那么是不是喰军也就在附近?”鸦鱼直接放弃了近在眼前的修姆,而是拿着小刀对准了仪女。仪女没有回答。看着毫无动静的仪女,鸦鱼也没感到不满,只是拿着小刀,发出狂笑的声音对着仪女。随后消失在了原地,而仪女也早就知道这个疯子接下来的举动,手上出现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挡在了自己的前面。下一秒鸦鱼的小刀就死死的扎在了油纸伞上面,只不过看着很脆弱的油纸伞,面前鸦鱼的攻击却连划痕都没留下。看见这一幕鸦鱼并没有意外,再次消失在了原地。仪女将伞靠肩,做出了一副遮阳的样子,而鸦鱼的攻击也分毫不差的落在了油纸伞上面。之后无论鸦鱼用小刀怎么攻击,永远都会被仪女提前一秒用油纸伞挡住。失败了这么多次的鸦鱼也不气馁,依旧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他似乎还很享受现在这种样子。仪女看见了一旁的修姆,开始缓慢靠近。而对于鸦鱼的攻击,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边优雅的朝修姆走来,一边用伞抵挡着攻击。修姆也想跑,可是面对红雾,她的脚就像失去了行动能力一样,根本无法让她站起来。看着已经临近至此的仪女,修姆以为自己死定了。闭上眼睛准备面对死亡的时候,一个冰凉的感觉出现在了她的脸上。睁开眼睛,仪女却只是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仪女的脸上出现了温柔的笑容,她似乎很喜欢抚摸修姆。虽然这幅场景让人感到温馨,但是听着鸦鱼刺耳的笑声,就算再温馨都能被他打破。而仪女却没有在意鸦鱼四面八方的攻击,永远用那只拿着油纸伞的手臂,挥动油纸伞抵挡着。鸦鱼也看出来了仪女对修姆的喜爱,出现在了修姆的背后,一刀刺了过去。在修姆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的时候,仪女单手抱起了修姆,让其鸦鱼的攻击落空。仪女的没被遮住的嘴巴上出现了不满,这一次他没有在抵御鸦鱼的攻击,放开了手上的油纸伞。而油纸伞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空的飘在了半空,然后快速的朝鸦鱼飞了过去。鸦鱼连忙躲避,油纸伞直直的朝前方飞去。现在的油纸伞不再是用来防御的装备,而是每一个伞边都如同利刃的武器。前面的参天大树被一个还没它叶子大的油纸伞给硬生生的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然后油纸伞就钻进了红雾里面。鸦鱼继续发出他那癫狂的笑容,面对抱着修姆的仪女。对于没有油纸伞的仪女,鸦鱼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举起小刀,一张嘴上发出着两个不同的声音。“死!死!死吧!”鸦鱼的声音很激动,就像要完成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一样。面对鸦鱼的攻击,手无寸铁的仪女却没有任何的害怕。油纸伞突然从红雾里面钻了出来,直勾勾的朝鸦鱼飞来。当就要碰到鸦鱼的时候,鸦鱼的身躯再次消失在了原地。油纸伞并没有停留,而是再次钻进了红雾,然后从不同的地方钻出来攻击。油纸伞每次出现在眼前的时间不及两秒,然后就会进入红雾,之后从红雾中随机一个地方出现。仪女看着不停躲避油纸伞攻击的鸦鱼微微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头看向了被自己像婴儿一样抱着的修姆。因为离得特别进,又是俯视的位置,修姆透过红嫁纱的间隙,能看见一个五彩的眼睛。简直和冥七一样美。修姆发呆的看着仪女,而仪女也对这样没有表现出一点反感的样子,相比起来她还很喜欢被修姆这样看着。仪女抚摸着修姆的长发,就像她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过这样的场景没维持多久,鸦鱼就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油纸伞刚想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鸦鱼刺向怀中的修姆,因为手上没有油纸伞,仪女直接用手抵挡了攻击。鲜血从仪女的手上涌出,看见这一幕鸦鱼的笑容更加大声,就算被仪女一下甩飞出去,也是倒在地上笑着。远处一个没有身体的头颅,他那毫无光彩的眼睛里面出现了红色的光芒。油纸伞飞向了鸦鱼,这一次鸦鱼倒在地上并没有躲避,油纸伞在他身上划开了一刀刀伤口。但是鸦鱼就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痴痴的望着沾有仪女血液的小刀,发出笑声。“要死了呢。”“要死了呢。”鸦跟鱼笑着,他们根本没把死亡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害怕死亡。油纸伞再次袭来的时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要死了呢。”这一次的声音不属于鸦或鱼,而是空。空拖着浑身伤痕的身体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被压在地上无法移动的油纸伞,伸出了一只手,朝着油纸伞的方向轻轻一捏,油纸伞瞬间变得粉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