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李栋梁。”裹着中长黑色风衣,李栋梁嘴里含住一根雪糕,离开医院后他想吃冰的,于是找了家便利店。蹲在便利店外,马路边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行人,手机响起,李栋梁拿出手机,目光看着路上行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李先生你好,我是医疗科学防治本部-韩泰锡中校,”手机另一头的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绍,又接着询问道,“不知道李先生经过千辛万苦,托人找到在下,是有什么事吗?”嗦完最后一口雪糕,李栋梁转动着嘴里的小木片,在便利店电子音中,他对着手机说道,“韩中校,你叫我栋梁就行,先生什么的太见外了,我们是老朋友不是吗?”韩泰锡听到电话语音里传来的“欢迎光临。”他猜到李栋梁应该是在户外,于是韩泰锡静下心,准备听听李栋梁要说什么。“孝山市爆发活尸病毒的时候,我在孝山高中校长身上见到过一种药物。”李栋梁话讲到这,就停了下来,打算看看韩泰锡的反应。“李先生,只是你自己嘴里说的,就不用来,浪费你我的时间…”韩泰锡听得云里雾里的,孝山市事件到现在以来,他已经忙的脚不沾地,没那么多时间和有力人士浪费。打算挂断电话时,李栋梁的声音响起,韩泰锡心里决定再给次机会。“药丸呈通体蓝色,如水晶。”“效果是令人提神醒脑,不过我现在见到的还带有致幻。”“服药后,症状是口渴,嗜血。”舌头翻动起口腔中的小木片,李栋梁站起身,来路边树下,手指按在树干皱皮,把他了解到的信息,逐字逐句讲了出来。“栋梁,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韩泰锡眼镜后的瞳孔一缩,伸手阻止,上前要嘴要说话的中尉,他在电话里反复给李栋梁强调事情的重要性。“是否真假,你到仁昌来查就知道了。”“对了,忘了和你说,我也是医疗科学防治本部的外聘顾问,”“中校,我们还是同事呢。”外聘顾问是李栋梁在孝山市事件中,特意向朴议员要的皮,可惜最后不可控因素下,并没有发挥一点作用,不过,也不妨碍李栋梁现在拿出来当虎皮。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韩泰锡抬眼看见中尉对他点了点头,确认了防治本部确实有叫李栋梁的顾问,他的语气瞬间亲近了不少。“哈哈哈,”“既然是同事,李顾问的话,我们还是信任的。”“栋梁,是在发现的蓝色药物踪迹,本部马上派人过去。”韩泰锡先是试图用同事身份来拉进关系,最后才尝试询问起具体位置。“中校,就不要试探了。”“你本人来仁昌一看便知,”“我们在仁昌地方厅见。”忒得吐出小木片进垃圾桶,李栋梁说完,不紧不慢地挂断电话,好戏要开场了,他心里想到。电话另一头,位于汉城,龙山郡,群山环绕的医疗科学防治本部基地内,韩泰锡在电话挂断后,盯着办公桌发了好一会儿呆。“中校?”中尉试图轻声叫醒他。“什么?”韩泰锡沉默中拉起来,反问了一句。“中校,仁昌那边……”中尉吞吞吐吐的说道,中校已经是防治本部基地里负责一线任务的最高指挥官,“仁昌啊。”沉吟小会儿,韩泰锡走到衣架前,取下军帽戴好,整理了仪容,威严的眼神扫过中尉,中尉在目光逼视下,挺胸抬头,只听韩泰锡继续说着,“让特种防治小队第三组做好准备。”“等我从司令部回来,就出发。”说完,韩泰锡向办公室外走去。“中校,要是没找到药呢?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情报系统收集的消息。”“李智秀中尉,你说的情况,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背后李智秀的声音响起,韩泰锡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她解释道,“防治本部的存在,是为了给国民建立一道有效的防线。”“哪怕只有一半的几率是它,我们也不能懈怠。”韩泰锡语重心长的给李智秀解惑道。“中校,我不是说不好,是本部人手太少了,管不过来啊。”李智秀直接反驳,防治本部只有在基地驻扎有五十人的特种防治队员,分为A,B两队,轮流负责基地防务,出外勤,对比南朝鲜五千万人口可少太多太多。“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其他的交给其他的。”韩泰锡拍拍李智秀肩膀,在她欲言又止的表情里,转身离开办公室。……黎贝尔酒店,顶楼,崔武镇专属办公室。崔武镇坐在四米长两米宽的红木办公桌后,双手拿着仁昌地方厅里黑警传递出来的文件,“李栋梁,外国人?”摸出一直烟,点上吸一口,嘴里缓缓吐出,崔武镇脸在烟雾缭绕里若隐若现,他看着李栋梁的资料,不断变换着神色。呵!发出一声呲笑,崔武镇拿起话筒,拨出罗马数字五,“泰州,来我办公室。”说完,直接挂断电话,重新拿起烟灰缸上的香烟,吸起来。“会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郑泰州进到顶楼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向青烟环绕的人,鞠了一躬,大声询问道。“你看看这份文件,”崔武镇把身前的文件,推到郑泰州面前,示意他先看。“是,”郑泰州拿起面前的文件浏览起来。办公室内的巨大落地钟,敲了一次鸣。郑泰州抬头,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大声说道,“只通过文件上的来看,这个叫李栋梁的人很干净。”“至少在南朝鲜的内容来说,很干净。”郑泰州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人太干净了。”崔武镇黑得发亮的皮鞋,对着木地板一蹭,老板椅通过反作用力,四个滚轮哗啦啦,滑到办公桌,崔武镇面对着郑泰州说道,“我们是什么?”“我们脏的嘛,”“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履历干净得过分的年轻人,”“一来就接触组织的高层。”“这,不对劲!!!”崔武镇手指狠狠地点在办公桌面,红木发出哆哆响亮声音,郑泰州作为他的心腹,崔武镇不介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揉碎了讲给他听。李栋梁接触江秀延这件事,在崔武镇眼里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正常人见了贩药的谁不绕着走,除非他是有药瘾。李栋梁明显就不像是有瘾的人。“会长,要不要我去找那小子,把他带回来?”郑泰州急忙提出想法,替崔武镇分忧。“暂时不用!”崔武镇伸手制止了郑泰州要说的话。“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顺利完成山本组要的货,”“江秀延在怎么说,也为组织服务了,那么多年,我们不能凭空怀疑一个高层,”“你懂我意思吧,泰州。”眯起眼睛,崔武镇摩擦着光了照人的红木桌面,看着自己的心腹说道。“是,会长,我了解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自己内部的高层。”郑泰州低头向崔武镇道歉,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海上产量准备的怎么样?能满足山本组的要求吧?”崔武镇没有在江秀延问题上纠结太久,现在他最关心的事,是跟山本组的交易大事。“制造船停在北港K区,船上原料充足,工序时间上,不会耽搁交付时间。”郑泰州听到关于船上制药的问题,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产量跟的上就行,这件事可不能马虎。”崔武镇对郑泰州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东川派里谁都有可能背叛他,就郑泰州不会。他对心腹一直都很放心,毕竟郑泰州是崔武镇一手从街面小混混提拔起来的。可以说,郑泰州和崔武镇一起见证了东川派从无到有,由小到大,占据全南朝鲜百分之六十的药物市场。“泰州,做完山本的单子后,”“你也有船上制药的经验,我们和制药公司一起建船上制药厂的事,”“也一起交给你,在新公司里做个理事,”“以后再也没人会说你是贩卖药丸的,能正大光明出现在任何地方。”“你不要让我失望。”崔武镇了解完想要知道的,想着自家生产的药物纯度高,就像一台抽水机,把一本瘾君子的钱,源源不断吸到东川派腰包里,心情愉悦的崔武镇,直接向郑泰州画起饼。“是,会长,”“泰州,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崔武镇的许诺,听得郑泰州热血沸腾,做了制药公司的理事,他的地位立马就有天翻地覆的改变。虽然现在郑泰州明面上,在黎贝尔酒店出任了一部门经理,但是在有心人看来,黎贝尔酒店完全就是掌握在崔武镇手中,替东川派洗刀惹的工具,黎贝尔酒店的职务,本质还是在东川派,要是进制药公司当理事就不一样了。对郑泰州完全可以说是阶级跃层。“泰州,等山本的事后,你亲自带人,”“给那个李栋梁,带去我们东川派的问好。”“不要让外人觉得我们东川不会做事,知道吧?”等郑泰州慢慢安静下来,崔武镇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看着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是,会长,我明白了,一定会办的漂漂亮亮,不会让外人瞧热闹的。”挺胸贴肚,郑泰州连声向保证道。“你办事,我放心。”“你先下去准备吧,晚上我们一起去北港看看我们大宝贝。”摆摆手,崔武镇来到刀架前,取下一把一本打刀,抽出雪亮的刀身,挥舞几下,还刀入鞘后,对郑泰州下达逐客令。“会长,我告退了。”郑泰州低头,退出办公室。崔武镇静静的站在一面墙下,墙面挂着一副大字。武运昌隆 , )
050脏的永远是脏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