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走进菜市场挑了些新鲜的西红柿和黄瓜，又买了一包白砂糖和两块钱的山东馒头便走出菜市场。来到门口他看见旁边有个卖大蒜的小贩，箩筐里的大蒜十分新鲜，想着晚上拌黄瓜要加几个蒜瓣，就想买个五块钱的。他弯腰在箩筐前挑拣，里面的大蒜没掺一丝水分，小贩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妪。“小伙子，看你从我这里买大蒜的份上，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今早那个报警的中年男子是个骗子。”方毅心知她刚才应该是看见了那场闹剧，只不过为什么指名道姓说中年男子是骗子？“阿姨，你能给我说说缘由吗？”老妪一双小眼左右张望，咧着嘴里的包套牙嘀咕道。“他的确是一所小学的老师，只是那所小学是民办的，连贵族学校都算不上只有几百学生。那个中年男子每年临近暑假，寒假，就会到菜市场闲逛，只要让他撞见一些像大学生的青年与商贩发生矛盾就会直接报警。并且与对方交流几句结个善缘后便离开，然后他就会每天到菜市场门口蹲点，守着那名大学生与对方套关系，加联系方式，最后聊的来了，还会向大学生保证，只要把弟弟妹妹或者亲戚家要上小学的孩子介绍到他们学校上学，他就敢保证学校会重点培养这些孩子。”方毅心里有些不敢相信，还有这样宣传学校的老师？他现在也是一名网络作家，多听听一些奇闻异事也有助于写文。“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去那所民办小学就能被重点培养有什么不好？”老妪急忙压低嗓子喊道。“小伙子每个被他骗去的家长，都是抱着你这样的想法，如果你到时候真把自家孩子送去，我以这条老命保证，你家孩子百分百废了。”方毅有些震惊于老妪的反应，却没有与对方争辩，反正明天中午自己还要来买菜，到时候若真能遇见对方，那人又跟老妪说的一样，再想着应对也不迟，反正自己孤身一人在水乡，还能被他骗去不成？“等等，先别急着给钱，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直接说你一个人在水乡打工或上学，那么他百分百扭头就走。”方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付过钱后骑上小电驴便往出租屋赶。他刚进小巷发现巷内坐着周教和罗田在那里剥着花生吃，他停好车开始做午饭，糖拌西红柿第一个做好，他又在锅里蒸了一个蒸鸡蛋，两个馒头放在锅盖上热着，本来想在房间开着空调吃，只是巷内十分凉快索性端着椅子坐到了门口。他一边吮吸着西红柿里的糖味，一边听着两个奇葩领居的聊天。“老周，你闺女啥时候到水乡来玩？”罗田显得十分关心的问道。“等到暑假跟她哥哥一起到水乡住几天，到时候要是她愿意跟我们住，我就让她留在水乡打工，便不让她回老家了，正好我们工地上在招掌勺的，一个月几千块钱收入也够了。”周教瞥了一眼方毅，看见他一脸坦然的吃着那么寒惨的菜，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说，昨天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真的是你闺女吗？那长的是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当真是个小仙女啊。”罗田眼中闪过一丝陶醉，绞尽脑汁凑出一段文章里的话奉承道。“嘿嘿，我家闺女本来就是仙女下凡。”周教笑成了眯眯眼，满心欢喜的拨开一颗花生吃了起来。“要是这样我们两家能发一笔横财！”罗田捏着下巴颏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什么横财？”周教语气有些惊呼不定明显有些防备。“老周别怕，不是什么违法的买卖。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市里的一个大学做老师，前段时间他回了趟老家，向村里的亲戚询问有没有人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和儿子介绍给别人当ban，du。如果事成会获得十万元的奖励和一份正式工合同，每个月还寄给家里三千元当做工资，生活费另算，你要是有意向我帮你问问。”罗田压低声音面色沉稳，一只手剥了一颗花生递给周教。“ban，du，在我们国家古代是正常现象，那个时候都是男的找男的，女的找女的。现在开放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流行了。这的确是一笔横财，要是在女的身边倒是可以，男的话就算了。”周教眼中有些纠结，嘴上却也没有直接拒绝。“嗨，老周，给有钱人做了ban，du，那你闺女以后不铁定飞黄腾达到时候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法语，俄语，再给你承包个工程，到时候兄弟我也就跟着你后面讨饭吃了。”罗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剥了颗花生塞进嘴里一脸笑意的等着下文。“不行，这事关我闺女一辈子的清白，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为了区区十万块钱就卖女儿？”“我罗某果然没看错人，实话告诉你我昨天已经跟那名亲戚通过电话，如果你愿意塞五万块钱给他，他可以让女性选择你女儿。当然你女儿要是选上了，你还能领到十万元，到时候你给我五千块跑腿费就成。”方毅听见二人的交谈心里冷笑一声，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透露出什么风声，否则以罗田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能想出如此精密的骗局？虽然他没有与二人有过深入结交，但是二人的脾性他还是可以说出一二，以罗田墙头草的性子绝对不是想骗周教的钱应该是另有所图。他吃完午饭直接回屋构思起章纲，突然屋外传来周教的声音。“好，等到他们兄妹两来水乡，就劳烦田哥帮我引荐一下了。”随后又是一阵客套声响起。“嗨，哪里的话，毕竟也是我侄儿侄女，我能说有好事不想着她们吗？”方毅有些想报警的冲动，却碍于二人只是聊天最后也无可奈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