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神书天授,为生民立命!墨者暴怒,灾民出事!(1 / 1)

(夜色下,吴王府邸。王天德亦步亦趋的跟在管家身后。很快,他被带到书房。“草民王天德,见过王爷。”“求王爷救救我王家!”看到书案前坐着的那道身影,王天德拱手行礼,面露急色的喊道。闻言,一头雾水的赵珞微微蹙眉。“发生了何事?”王家在江南仅次于范家。当然,这个仅次差了不止亿点点,但也要比普通商贾豪绅好很多。尤其是在庐江郡,更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不仅涉及盐粮、勾栏、赌坊等产业,手下还有不少游侠,朝廷里也有人。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突然上门求救。莫非是因为抬高粮价之事被苏长歌报复,粮食被抢,铺子被封?正想着。王天德悲愤的声音响起。“王爷。”“那苏长歌行事残暴,酷吏心肠!”“就在因为粮价之事没谈拢,他便直接命卫国公率兵查抄我王家!”“王家上下百余口人,还有一众丫鬟仆役,全都被官兵押往府衙,家中积累多年的金银财物,还有粮食也全被他抢走!”王天德无比怨恨的喊道听到此话,赵珞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苏长歌疯了吗?没有圣意就敢查抄王家,还把所有人全抓回去,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不仅如此。卫国公一把年纪了,竟也陪着他胡闹。他们就不怕朝廷追究吗?还是说。苏长歌知道江坝的事了?赵珞想到这里,眸中先是一阵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就算朝廷知道江坝一事,肯定也没证据,否则现在就不是查抄王家,而是查抄自己,以及一众商贾、豪绅和官员了。而且苏长歌是在谈崩之后才出手的。他查抄王家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为了粮食而去,绝不是江坝一事。心念至此。他脸上忽而露出笑意。看到这一幕,王天德有些不理解。听到我王家被抄家抓人,吴王您很开心吗?怎么还笑出声来?“王爷,您何故发笑?”他出声问道。闻言,赵珞自信的说道。“我笑苏长歌那无谋,走了步错棋。”“他查抄王家,财产充公,固然可解缺粮的燃眉之急,但却坏了规矩。”“若是本王行此事,定然会等朝廷调配,暂时让灾民们饿几天,敢闹事者直接镇压,可他此举,无疑于饮鸩止渴,自掘坟墓,得罪了这天下全部豪绅士族。”说到这,赵珞脸上露出讥笑。准备将这件事立即传给江南各地官员,让他们联名上奏弹劾苏长歌残暴不仁。发生如此大事。即便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也压不下去。否则就是与天下豪绅作对!而此时,王天德经过赵珞这么一通分析,面色稍稍缓了下来。可想到自己族人被抓去,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王爷,那我王家族人现在该怎么办?万一苏长歌对他们下手...”“慌什么。”赵珞打断了他的话,意味深长道。“过了今晚,他苏长歌就将自顾不暇,等着被逐出江南。”“到时你王家人,自然会被放出来。”此言一出。王天德一脸不解之色。而赵珞也没跟他多做解释,只是道:“来人,将王公子带下去休息。”“诺。”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闻言,王天德知道,吴王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谋划。于是也没多问,跟着侍卫离开。......府衙,客舍内。孟胜带着弟子从外面体察民情回来。知道灾民的具体情况后。他对苏长歌大为赞扬。这么多年,他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见过灾难来临后百姓的样貌。整日浑浑噩噩,眼神空洞,靠官府施舍的一点米汤硬撑,饿极了会去啃树皮,吃泥土,甚至趁夜偷别人家小孩...在那种情况下。那群饿疯了的灾民们与其说是人,但实际上跟禽兽没什么两样。而即便是轻灾也好不到哪去。一些贫苦人家,为了口吃的卖儿卖女,小孩跟牲畜一样,被牙人用绳子绑着拴住棚内,论斤称,卖给人家当奴婢,任人打骂。那些卖不出去的。下场更凄惨...可以说,灾民们一切身而为人的尊严、羞耻、道德都被扒了干净。孟胜当初就被父母卖到牙人手上。不过他运气好,遇到了一名墨者,将他赎下来,并传授他武道。这也是孟胜数十年如一日,矢志不渝坚守墨义的原因,他不想看到有人跟自己一样,生而为人,却被当牲畜牛马对待。但可惜,事情往往事与愿违。每次灾难降临,这种情况都会发生,墨者只能治标,没办法治本。而在苏长歌治下的江南。孟胜却没有看到卖儿卖女、夫鬻其妻的惨事,并且更为重要的是。灾民们眼中不再空洞,几乎每个人都炯炯有神,因为他们不是靠人施舍活着,而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活了下来。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尊严。就好像一个被人施舍豢养,坐在路边等吃的,跟一个自力更生的人。后者虽然付出劳力。但每一口吃的都是心安理得,得到了生而为人的尊重、前者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生,不知为何而死。倘若有人心甘情愿当前者。孟胜也无话可说。只不过这种人在墨者看来,死亦不足惜,只知吃喝,活着跟死了没区别。“以工代赈,真乃世之良政。”看着灾民们住进他们自己搭建的房屋内,孟胜不由发出感慨。随后,他与弟子告别。走进房内。刚想吹灭蜡烛就此睡下。但突然想起什么,从行囊中拿出苏长歌送的书册。虽然觉得上面没啥内容。可墨者重诺守信,既然答应了要看,那自然会看一眼,就一眼。“天工开物。”“白瞎了怎么好名字。”看着书名,孟胜摇了摇头,而后随手翻开一页看起。“乃杼柚遍天下,而得见花机之巧者,能几人哉?学者童而习之字义,而终身不见其形象,岂非缺憾也。先列饲蚕之法,以知丝源之所自。”织机遍布天下。但真正见过其巧妙的又能有多少呢?学者从小就知道织机含义,却终身都没见过形象,这难道不是缺憾吗?现在先讲讲养蚕之法。知道丝从何处来。看到这,孟胜点了点头,这编纂者还算有点功底,介绍挺吸引人的。随后,他翻开下一页,一张织机的图画纸跃然于纸上,旁边还有文字注释,介绍如何制作,如何使用,做工原理等等。霎时间。孟胜完全被书上的图纸和内容吸引进去,完全挪不开眼。一页一页不停翻看着。有时皱眉。有时惊叹。有时忍不住拍案叫绝。“原来还能用这种方法榨油,老夫怎么没想到呢?”看到书上食油的制取方法,孟胜两眼放光,口中不由发出感叹,“神书!千古神书!有此书在,可活民无穷!”天工开物上的内容。跟墨家引以为傲的机关术相比,并没有多么高深,甚至可以说通俗易懂。但简单好啊!要的就是简单!此书包罗万象,囊括谷物、纺织、制糖、食油、染色一系列技艺。每一样都与民生有关,每一种法子都新奇简单,百姓只需经过几十的教导,就算没读过书,也能掌握其中一样技艺。而这,便是安身立命之法!靠着上面这些工艺,养活数千万百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天工开物之价值。不可估量!想到这,孟胜心中既激动又好奇。苏长歌从那得到此书的?要知道,他走南闯北数十年,对天下工匠技艺了如指掌。可书上的诸多技艺却从未见过。甚至闻所未闻。“奇哉,怪哉,莫非是天授?”“难怪叫做天工开物。”“天工,人其代之,此神书唯有天授,方才能解释的清楚。”墨家崇敬鬼神,孟胜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否则苏长歌一个二十出头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得到出如此之多的工艺?心念至此。孟胜反倒更佩服起苏长歌来。天工开物既然是天授。那便是归苏长歌所有,他是读书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其中价值。只要他稍稍动那么一点私心。垄断技术。天工开物所衍生出的利益,足以让他富可敌国,子子孙孙衣食无忧。但苏长歌却大公无私的拿了出来。并托付到墨者手上。这其实就跟把技艺传授给天下百姓没什么两样。此举不仅有益于当世。而且还遗泽后世无穷百姓。待到天工开物上的技艺,由墨者们推广,彻底在天下流传开来,无数百姓们借此安身立命,这份功德足以让苏长歌封圣。“为天下生民立命。”“楚国公之仁德,不逊于文、亚、礼三圣,甚至足以比肩我墨家祖师。”孟胜口中忍不住发出感叹。此时此刻,在他眼里,苏长歌的身影几乎跟圣人一样伟岸。然而,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楚国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用本该发下来的粮食和银钱,拼了命的奴役使唤我们做事!”“不许你侮辱楚国公!要是没有他,你早就被洪水淹死,早就被埋在废墟里,哪里还能吃饱穿暖,在这大放厥词!”“就是,你们这分明是忘恩负义!”“去你娘的忘恩负义!”“他苏长歌贪污克扣我们的钱粮,还要我们感恩戴德,哪有这种道理!”“兄弟们,把钱粮都抢回来!”霎时间,外面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不时还有惨叫和孩童的啼哭声。刚睡下的墨家弟子瞬间惊醒。跑出来查看情况。孟胜放好天工开物后,也急急忙忙的冲出屋内。到外面一看,只见火光冲天而起,无数间刚建好的房屋被熊熊大火吞没,孩童和妇女在路边啼哭,大人们争斗在一起。但有一批灾民,明显是有备而来。普通灾民都是手拿锄头等物。而他们则是刀剑。这群人纵情放火抢夺财物,笑,疯狂大笑,一边笑一边痛骂苏长歌。为自己的强盗行为找理由。“墨家弟子,将那些纵火劫掠,手握刀剑,痛骂楚国公的贼子拿下!”看到这一幕,孟胜怒了。这并非他生平第一次对百姓失望,可这次却让他无比愤怒。官府苛政害民,百姓们活不下去奋起反抗就算了。可楚国公多好的人啊!对待百姓可以说是爱民如子。这样的人,这群灾民凭什么诋毁他?凭什么指责他的过错!当然,孟胜也知道。此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支持。否则灾民手中不会有刀剑。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失望,还是无法抑制内心中涌现的怒火。就跟看到一样美好事物,被人粗暴的用火,用刀剑摧毁,一个做了好事的贤者,被自己所帮助过的人恩将仇报,群起而攻。眼前这群暴乱的灾民。他们不是人,是狼,是蛇,是畜生!如此想着。暴怒的孟胜冲进人群当中。四品武夫何其强大。面对灾民就跟割草一样,一拳一脚,直接将暴乱的人打出数米远。.......江南,范家。苏长歌乘龙而行,没过多久便来到范家府门前。与普通的商贾不同。从外面看去,范家并没有什么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装饰。就像普通的江南富户一般,白墙青瓦,色调素雅明净,一些潮湿的角落甚至长满青苔,很难相信这是大晋首富的宅子。随后,苏长歌上前叩响大门。一条缝隙出现在眼前。“敢问阁下是何人?何故深夜来访?”门内,范家仆役出声问道。“吾乃楚国公,有事找江南范家。”苏长歌淡淡开口。他此行前来,本就是为了打压范家,没必要那么客气。而此时,听到楚国公三个字。范家仆役瞳孔一缩。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楚国公的名号,那可是隔三差五震动天下的存在。于是不敢怠慢,赶忙将门拉开,毕恭毕敬的说道:“国公您和夫人请在中堂稍坐休憩,小人这就去禀报老爷。”此言一出。鱼幼薇的俏脸上露出一朵红霞。苏长歌则点了点头,跟着仆役穿过重重回廊,朝中堂正厅走去。与此同时。范家老爷正坐在书房内。一手拿着藤条,就等小儿子范禄被侍卫押回来,好抽这孽障一顿。而一众儿女则在边上不停劝他别动怒。“爹,小六他还只是个孩子。”“哪懂什么权谋,肯定是被王家那群王八蛋哄骗过去的,您别动怒。”“对对对,小六也不是有意的,小孩子嘛,经不住旁人吹捧,脑袋一热就过去了,但心还是好的,楚国公应该不会跟他计较。”“等小六回来,咱就带他去找楚国公解释清楚,不会有事的。”“小妹儿子是楚国公弟子。”“有这层关系在,楚国公知道这是桩误会后,也不会说什么。”一道道声音响起。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女,劝七十多的老爷子别动怒。“够了!”范老爷大喊一声。书房内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等那孽障回来,知晓经过后,我非抽死他不可!”范家老爷嗓子虽然很大,但在子女的劝说下,怒气还是渐渐退去。众人见状。知道老爹还是心疼幼子。毕竟范家向来不掺和什么朝廷政事。尤其还是现在。苏长歌这条过江龙一来,搅得整个江南满城风雨。范禄身为范家人,此刻跟王家等豪绅过去,等于一脚踩进了这潭浑水,而且还是站在苏长歌,还有陛下的对立面。虽然范家本身并无此意,可难保别人心里不会多想。正因如此。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大错特错。换成他们来做。根本连解释都不需要解释,挨顿打直接扔到苏长歌门前负荆请罪。然而,老爷子老来得子,对幼子虽说不至于事事顺从,捧在手里当宝,但也比他们小时候好很多,不舍得真下手揍。心想着。范家老大眼疾手快,从老爷子手中抢过藤条,谄笑着说道。“爹,孩儿帮你拿着。”此言一出。范家老爷子的气本就消了大半,只是瞪了眼儿子,却没说什么。毕竟范禄终究还是个孩子,这次虽然犯错,但只要及时补救,有外孙沈福那层关系在,再解释清楚,应该也不会有事。然而,正当他想着。屋外突然传来仆役的声音。“老爷。”“楚国公来访,说是有事要找您。”一刹那。书房陷入空前的寂静。范家老爷,还有身边一众儿女顿时变了脸色,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六才刚跟王家去府衙,苏长歌就登门来访,总不能是道喜吧?而既然不是道喜,那就只剩下...范老爷猛地站起身。“孽障!”“我非要抽死这个孽障不可!”猜到范禄可能惹下祸事,范家老爷大怒吼一声,眸中燃着怒火。“爹,给。”老大识趣的把藤条递过去。看到此举。范家老爷又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夺过藤条就急匆匆往中堂赶去。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没多犹豫,连忙一起跟过去,一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是怕老爷子突然气出什么好歹来。很快,范家众人来到中堂。只见一个身姿挺拔,器宇不凡,面容俊冷的年轻人站在厅内。身旁还站着两名绝色女子。知道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国公,范老爷子不敢怠慢,一脸恭敬的喊道。“小民范荣,拜见楚国公。”声音响起。苏长歌投目望去。只见一个拿着藤条,容光焕发的老者朝自己行礼。然而,他并没有去回礼,倒不是跟范禄斤斤计较,而是子不教,父之过,范家能教出范禄来,当爹的肯定有一定责任。随即,苏长歌淡淡问道。“如今粮价居奇。”“范老爷你可有什么看法?”声音落下。范老爷子瞳孔一缩。他商海沉浮数十年,岂能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善。不用想。肯定是那孽子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随即,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还请楚国公明鉴,犬子尚幼,不明事理,被小人蒙骗,范家绝无与国公您作对的意思。”听到此话,苏长歌面无表情。他这趟过来只是警告。范家具体有没有参与进来,厂卫会去查,光凭嘴一说,那天下就没恶人了。“不明事理?”“依我看,范家道理教的挺好的。”“如今粮价居奇。”“商贾抬价赚钱无可厚非,百姓觉得高可以不买,只要强买强卖就够了。”说到这里,苏长歌看向范老爷,“反正尔等只是商贾,百姓们能不能吃上饭跟尔等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让尔等养着百姓。”此话一出。范老爷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不用想也知道。这番歪理肯定是从那个逆子口中说出来,否则楚国公也不会深夜登门。想到这。范老爷心中泛起几分悔意。自己老来得子,平日里对范禄还是太宠溺纵容,以至于他出此恶言。诚然,商贾粮价上涨没问题。可一旦垄断,百姓们还有其他选择吗?而不买或买不起,就只能等饿死!这也是范家不掺和盐粮生意的原因,赚钱归赚钱,可一旦别人涨价你不涨,那就是不合群,肯定会招来报复和记恨。可涨价了百姓又活不下去。于是乎,范家索性不赚这昧良心的钱,百姓和官绅两边都不得罪。但范禄这逆子。偏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所有的东西商贾都能随便定价。别人爱买不买。殊不知百姓以粮食为生,要是吃不起粮食,那就只能忍饥挨饿到死!“楚国公,此乃误会。”“我范家做生意,想来秉持诚信,以和善为贵,绝不会去压榨百姓。”“犬子口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全怪老夫没教好。”“还望您勿要跟他动气。”范老爷自知理亏,不论是气势还是声音,都瞬间弱了下来。身后一众子女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有些心酸,老爹纵横商海数十年,何时向人如此低过头?但今日却因为老六低声下气。一时间。厅内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也就在这时。一阵欢喜的声音突然想起。“老爷子。”“您是不知道自己儿子今天多威风,当众驳斥楚国公,丝毫不输圣...”来到中堂,范禄看到苏长歌的一刹那。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后,他一脸不忿的说道:“楚国公,你...你不讲道理,竟然上门告状!”此言一出。厅堂内众人瞬间变了脸色。老六是真的莽啊。这个时候还敢当众指责楚国公告状,看样子还是没挨过毒打,没尝过苦头。正此时,一道暴喝声猛地响起“还不住口!”范老爷面色铁青的攥紧藤条。“来人,将这混账东西给我绑住,老夫今天要人前训子!”声音响起。范禄本能的想跑,但还没动,就被身边忠心耿耿的侍卫给制止住。“老爷子!冷静啊老爷子!”“我可是你儿子啊!”范禄极其劝阻,但气头上的范老爷根本不听,用力的甩着藤条。下一刻,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起。“老子让你囤粮居奇!”“老子让你说百姓能不能吃饱饭,跟商贾没关系,现在知道有关系了吧?”“一点仁义之心都没有,你跟畜生有什么分别!”“范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不许害民!”“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了?”“不敢了!嘶,老爷子别抽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不打不成才!”范老爷抽的很用力,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而是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对子女们,宠有什么用。不守规矩就得打!这一刻,范家众儿女见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浑身颤抖。唯有范老大,默默的从角落里找出一根只有自己见过的粗壮鞭子,准备等下递给老爹,让小六体会下自己当年的痛苦。一旁,看到皮开肉绽的范禄。苏长歌并没有上前劝阻。他这趟过来,纯粹是为了自己弟子,敲打敲打范家,省的将来惹出祸事。范禄挨揍,那是他活该。随后,苏长歌只是看了几眼,便带着清玄和鱼幼薇离开。而范老爷可能是在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藤条抽断了就换老大递来的鞭子,继续使劲往死里抽。而在天穹之上。与来时一样,苏长歌乘着清玄回去。一路上,晚风明月依旧。然而,刚到郡府,就看到下方火光冲天,激烈的争吵声回荡不休。一瞬间。苏长歌神色变得无比凝重。灾民们出事了。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第一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第一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新第一小说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弟,你再闯祸,哥哥我就要篡位了更新,第一百三十一章:神书天授,为生民立命!墨者暴怒,灾民出事!免费阅读。 ,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