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巡街的差役打了个哈欠。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他和一起巡逻的同事,除了驱赶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了。“你说,咱们早出晚归的,又整天没啥事做,图个什么劲呐?”差役问同事。“嚯哟,没事做还不满意?”同事很诧异,在清水衙门当差,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工作。“那当然!这简直是浪费光阴嘛!我今年二十多,可得趁年轻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才不枉在世间走一遭。”“啥叫有意思?不挣银子来养家糊口,我看你还有没有意思。在衙门里当差,月底按时发工钱,逢年过节还给津贴,上面也不亏待你,你还想怎的?等你娶了媳妇,有了娃,手头缺银子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安稳差事的好了!”“诶,所以我说你们迂腐呢。我很喜欢一个说书老头的话: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人活着不能只为了吃饭。”“净想写没用的!”同事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老老实实……”“呼————!”一阵狂风猛地吹来,二人顿时衣衫乱舞,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扑倒。“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差役颤颤巍巍地问同事,“‘嗖’地一下过去了?!”同事四下张望,街道上的行人也都是满脸惊愕、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有几个被强风吹倒的小孩,躺在路边哇哇大哭。至于那个一闪而过的神秘物体,则早已不见了影子。“应该……应该不是幻觉……”同事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彦紧握缰绳,聚精会神地骑着马,全速向国子学院飞驰。徐彧坐在他身后,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腰,面目狰狞地嚎叫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挂在马鞍后的布包也不要命似的呜咽。徐彧从未体验过如此夸张的速度。风声、树枝的破空声、衣衫的猎猎响声,各种杂音汇成一团,几乎要撕裂耳膜。两旁的树木和民房,全部化作了残影,排山倒海般冲击着视线。虽然唐彦常年骑马,技艺精湛,可仍然有好几次险些撞上路人。稍有差池,不是唐彦和徐彧摔下马背重伤,就是无辜的百姓被撞成碎块。照此下去,徐彧真不知道自己到国子学院的时候,是站着走进去,还是躺着被人抬进去。“慢点!慢点!!!”徐彧喊道。而唐彦却对徐彧的要求置若罔闻,不仅速度丝毫不减,还愤怒地大骂道:“你冷静!嚷嚷什么?!再不快些,迟到了怎么办?!你还想不想考了?!”…………“大师兄,请宣判吧!”王连山高声嚷道。“既然如此。”曹仓清了清嗓子,“本次麒麟阁测试,我代表学院,判处徐彧……”“且慢!”一道声若洪钟的真元传音飞来,打断了曹仓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切。只见一道枣红色的影子划破天幕,稳稳落在了麒麟阁广场上,正是骑着高头骏马的唐彦、徐彧二人。“徐彧?”王连山怔住了,徐彧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啊!“徐彧!”顾鸣雪,“唐彦,干得漂亮!”唐彦翻身下马,指着日晷说道:“各位请看,晷针的投影正好落在午时刻线的中央。所以,我们刚才赶上了巳时的最后一刻,不算迟到!王连山,你还有话要说吗?”“啧……”王连山别过脸去,嘴角抽搐。徐彧还没回过神来。刚才在学院大门前,唐彦用鞭子一抽马背,那匹枣红马就像磕了仙丹似的,猛地蹿出数百丈,一下便从大门跳到了麒麟阁。什么叫起飞?这就叫起飞!虽然在旁人看来很飒、很帅、很炫酷,但如果徐彧有得选择,他是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的。因为是真的很吓人啊!有那么一瞬间,徐彧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撞上建筑,或者在落地时摔死。“曹仓,该你去请赵将军了。”唐彦说。“不需要你提醒。”曹仓悻悻地一甩衣袖,转身走进了麒麟阁。“趁这个时候,王连山、谢进!咱们的账该算一算了!”唐彦从马鞍后解下布包,扔在了众人身前。布包里的东西吃痛,一边蠕动,一边呜呜咽咽地嚎叫。“里面装着活人!”“什么情况?!”“五狗拐卖人口了?!”霎时间,广场上涌现出种种猜疑和惊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