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什么情况!青玙姑娘轻喊一声,人就晕了?刘巽愣了愣神,匆忙上去扶起张秀,问:“仲春,没事吧?”“无碍。”今晚又是暴露墨玉尺的一天,武器的问题亟待解决啊。张秀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胳膊,皱眉说道:“这人应是那位鲁总管找来的,看他死了没。”“嗬,仲春明明让着,他竟还如此不要面皮!”刘巽过去在肖偆身上踢了一脚,见他口吐白沫胸腹间微微起伏,冷声道:“死不了。咱们走吧。”“我得等会儿,有些事情还没办完。”张秀过去在青玙脑袋上拍了下,“青玙好厉害,先让道长送你回家找青辞玩。”“阿兄~”“听话。”……鲁总管?能在淮水畔建这么个独一份儿的青楼,以秦铮对闾山道的态度……竟然对他还有些忌惮。夜风微凉。天空繁星点点,明月已是圆了又缺。这段时间,张秀的心也慢慢定了下来,有了牵挂、也有了惦念。好好照看青玙,寻找让青荷醒转的方法,以及看顾桃夭夭的本源……待曹笠下葬,就根据刘巽提供的消息去找张甜儿,毕竟她是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咦,人呢?”“鲁总管在找何人?”秦诤下了台阶,拱手道:“本官先行告辞。”鲁总管站在淮凌阁门外,“等等,秦大人……”听见说话,张秀回过神从阴影走出来踹了下地上的肖偆,笑问:“可是在找这头肥猪?”“公子还没走。”秦诤走过去看了眼,愕然说道:“这位是,肖先生,他怎会躺在地上?”“这就得问鲁总管了。”鲁总管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是,是你杀的他?”“嗬。”张秀盯着他,冷笑道:“人没死。方才问秦大人邀请之事,总管可以直接问我。”“……”因齐国境内怪事频发又多有妖物出没,皇帝诏令建立九处‘缉妖司’,从八大书院及各地宗门遴选人手。新司将独立于府衙之外,专门应对异事、除妖职责,各地官员无权过问,权柄极大。南都蔺王世子申宜,乃是齐朝双祖的直系后裔,担任江南道缉妖司的首任主官,秦铮担任副职。鲁总管受世子之命为缉妖司张罗人手,听说城外庄园以及东山发生的事情,便寻到秦铮,欲邀请张秀、张槑入缉妖司任职。“就这事儿?”张秀无语的瞪着秦诤,“你阿……”秦铮面露尴尬,说道:“我等相熟不好为难你二人,况且公子……着实讲不出口。”鲁总管看了眼地上肖偆,神色怪异的陪笑道:“现今世子求贤若渴,诚邀张公子加入缉妖司,不知意下如何?”“有如此利害的武道神通者,我这样的小人物就算了吧。”张秀看了眼地上的肖偆,拱手道:“告辞。”“你!”鲁总管望着他的背影呵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身为齐朝国人,当报效朝廷建功立业,你若违逆皇命便是叛国之罪!”张秀哈哈大笑,头都懒得回,摆了摆手说道:“等总管大人可以代表皇命时,便可来杀我!”夜色下,鲁总管气的胡须抖动,秦诤拍了拍他的肩膀,“前日你说肖先生乃四境神通者,如今他就躺在那儿。另外,张秀与曹家极为亲善,鲁总管好自为之。”“哪个曹家?”“南都城有几个曹家?”秦诤叹息一声,拱手告辞。……半个小时应该够了吧?应该能让那狗腿子倒霉几天,只是意外搭上个秦铮。初见周老六也才用了十多分钟,不过当时还跟他打过一架,不知道今天的效果如何。路口右转时,张秀忽的脚下一滑,还好修行辅灵决略有小成,他反应极快的以手撑地,这才躲过了一劫。“嘶~”看着掌心被碎石划破的血口子,张秀轻叹了口气。都习惯了……曹宅已近,远远的看见刘巽竟然站在台阶,青玙蹲在旁边,身影孤单而又落寞。“道长。”张秀拱了拱手,弯腰拍了拍青玙的脑袋,“怎不进院子?”“哼!”她甩了甩肩将脑袋扭去一旁,片刻后又转回来,闷声说道:“等阿兄。”一时间,张秀不知是该笑还是感动,拉她起来安慰道:“好了好了,方才有些事要办,小鱼儿不方便待在身边。麻烦道长了。”“我也没做甚么。”刘巽见他无碍,随即拱手道:“仲春无事便好,我先回了。”“道长。”张秀沉吟片刻,说道:“明日,若秦诤……让他来寻我。”???刘巽不解何意,见他不再多说只得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小鱼儿,进去罢?”“哼!”哄孩子这事儿张秀实在是不拿手,只得拉着她在台阶坐在,笑着问道:“小鱼儿生气呢?”“生气……,对,生气呢!”“为什么?”“阿兄要我回,阿姐说,听公子话。”青玙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想了许久吐出三个字:“不开心。”初见时,青玙凫在湖中戏水,宛如一歌声魅惑的水中精灵。此刻,她却像个失宠的小孩。张秀心思急转,故作姿态的在膝盖拍了下,叹息道:“唉~”“唔,阿兄怎么啦?”“我想寻一趁手兵器,却又不知道该选什么。”“尺子?”“那不行,不想被人看到。”张秀拉她起来,正色问道:“不如这样,明天小鱼儿帮我选一件适合的兵器如何?”青玙思索片刻,点头应道:“唔~,好!”“那先回去休息?”“好~”……一大早,就听见丫鬟在外边敲门,言说有客来访。张秀起身出门,问:“玲珑呢?”丫鬟回道:“昨日便睡下,此刻还未睡醒。”张秀点了点头,“这娃儿倒是省心。”前院,秦诤额头肿胀,衣衫脏兮兮的不知沾了什么,刘巽站在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将刚灌满酒的袋子扔给刘巽,张秀绷着脸憋笑,“秦大人无须多问,若没什么要紧事,这两天暂且待在府中。”秦铮面露无奈地拱了拱手,狠狠瞪了眼偷笑的刘巽,“都怪你!”三人坐在亭内叙话。城外庄园的事已然办妥,只需娄管事前去付了银钱便可拿到地契。至于牢狱中,在干草堆翻出女子肚兜、许多鸭骨,会穿墙的贼人已然认罪。秦诤拱手道:“谢过公子。”“你我相识虽只数日如今也算是朋友,言谢就太过客气了。”张秀摆了摆手,问道:“秦大人可知武艺七境,如何划分?”秦诤:“武艺七境,一境强身、二境锻体,三境专精(功法、武器),若有机缘入四境,因自身体质能力有别,所悟神通攻、防、速、法等皆有可能。”张秀点了点头,问:“昨夜的肖偆,可知他有何神通?”“应是铜皮铁骨、增强己身防御,有位前辈曾讲过此类神通者,其防御强悍且耐力极强,可久战。”张秀:“……”怪不得纵欲,怕不是精力太过旺盛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