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光光文长,大戟为墙(1 / 1)

(杨骏怒气刚消,这时杨骏姑母之子弘训少府蒯钦又来求见。杨骏将蒯钦召进殿后,蒯钦又劝说杨骏不要专权,杨骏顿时又怒火中烧。“我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表弟先回去吧。”杨骏黑着脸对蒯钦说道。蒯钦见杨骏不听劝,便叹息着离开了。蒯钦出宫后,一名官员便来到了蒯钦身边,向蒯钦劝说道:“太傅虽然是公之表兄,但公经常这样出言冒犯,恐怕终有一天会大祸临头。”蒯钦正色道:“杨文长虽然昏庸,仍然知道对没有罪过的人不可以乱杀,他只不过会疏远我。只要他听了我的劝,我被他疏远也没关系,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免去灾祸。要是我不这么做,我就会和他一起被灭族了!”洛阳宫太极殿内。杨骏也听说匈奴人王彰能力出众,于是便下诏征王彰为司马。并州新兴郡。王彰躲到了朋友张宣子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司马可不是小官,而且你这样做便得罪了杨骏,杨骏定然不会放过你。”张宣子奇疑惑地向王彰问道。王彰答道:“自古以来,一姓却有两位皇后,就没有不败亡的。何况太傅杨骏亲近小人,疏远君子,专权放纵,其离败亡没有几天了。我跨海出关地躲避他,尚且害怕祸事殃及到我身上,为什么还要响应他的征召呢?而且武帝不考虑国家的大计,继位的儿子已经不能挑起重担,接受遗诏辅佐的人又不是合适的人选,天下的动乱很快就会到来。”六月,司州河内郡温县。一名蓬头垢面、衣服凌乱、浑身污浊,犹如狂人的男子一边在街上狂奔,一边抛洒着写有文字的纸张,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有人好奇地捡起“狂人”抛洒的纸张看了起来,只见上面还是写着: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文长乃是太傅杨骏的字;我听说杨骏以百名披甲执戟的虎贲军为护卫,这便是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这是在说杨骏将作茧自缚。”有人破解道。众人闻言大惊,手里拿着纸张的人皆迅速将纸张丢弃,生怕惹祸上身。温县城外。刚才在县内抛洒纸张的“狂人”在溪中沐浴后又换上了干净衣裳,原来“狂人”并非真“狂人”,而是一名儒雅男子。儒雅男子随后便向东而行,离开了司州。京师洛阳洛阳宫昭阳殿内。寺人监董猛向贾南风禀报道:“禀皇后,河内温县有人如狂,造书曰:‘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贾南风欣喜道:“杨骏居内府,以戟为卫,这是在说杨骏最终将为戟所伤。”“应是如此。”董猛赞同道。洛阳宫太极殿内。杨骏愤怒地拍案道:“定是有人装作狂人造谣,给我严查,务必揪出幕后之人。”秋,八月廿六,京师洛阳,洛阳宫内。晋帝司马衷下诏立庶长子司马遹为皇太子。永熙二年(291年),春,正月,洛阳宫太极殿外。两名身穿朝服的男子恭敬地将名谒递给了戍守在殿门口的虎贲军士卒,并客气的说道:“殿中中郎孟观(字叔时)、李肇(zhào)求见太傅,还请通禀。”虎贲军士卒接过名谒便进入了殿内。太极殿内。虎贲军士卒向杨骏禀报道:“太傅,殿中中郎孟观、李肇在殿外求见,此乃二人名谒。”杨骏接过名谒一看,不禁皱眉说道:“不过是两名出身微贱之人,不见。”杨骏说完便将名谒扔到了一旁。“诺。”虎贲军士卒拱手应道,然后便朝殿外走去。太极殿外。虎贲军士卒对孟观、李肇说道:“二位请回吧,太傅没空见二位。”孟观、李肇闻言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太极殿外不远处。一名宦官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宦官便迅速来到了昭阳殿。昭阳殿内。宦官向贾南风禀报道:“禀皇后,适才殿中中郎孟观、李肇求见太傅,却被太傅拒之门外,孟观、李肇因此负气而去。”贾南风闻言便欣喜地想到:说不定将来孟观、李肇能派的上用场,我得派人关注一下二人才行。贾南风想罢便对宦官吩咐道:“你派人前去密切监视孟观和李肇,我要知道二人的一举一动。”“诺。”宦官领命而去。洛阳宫外。孟观和李肇越想越气,于是便开始在暗中四处诽谤杨骏,称杨骏将危害社稷。这日,洛阳宫昭阳殿内。董猛向贾南风进言道:“杨骏以外甥段广、张劭为散骑常侍、中护军,禁中已为其所掌控,若杨骏想要对皇后不利,不过是反掌之事,还请皇后先下手为强。”贾南风叹息道:“我何尝不知,可权柄皆在杨骏之手,我又能怎么办呢?”董猛随即说道:“皇后可以暗中派人持圣上手诏令汝南王举兵讨伐杨骏。”贾南风闻言眼前一亮,同意道:“如此可行。”贾南风身边皆为内侍、宫人,无法派往地方,这时贾南风想到了孟观和李肇,于是便对董猛说道:“殿中中郎孟观、李肇与杨骏有隙,可为我所用,你代我联络二人。”“诺。”董猛领命而去。申时四刻,洛阳皇城以南,铜驼大街上。孟观和李肇并肩而行,当二人进入小巷后,突然窜出一群人将二人打晕并绑走了。铜驼大街右侧的一间宅院内。孟观和李肇并排躺在一个房间内,绑他们的那群人就站在二人旁边。孟观先清醒了过来,他以为身旁是杨骏的人,于是惊恐地喊道:“杨骏想要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尔等不要乱来。”“孟中郎不必惊慌,我们不是杨骏的人。”董猛这时开门走进房间并说道。“是你?”孟观认识董猛,知道董猛是贾南风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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